韋光輝知道刁部長的身份,也知道這樣的對象應該是自己和哥哥都需要逢迎的對象,因此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單生意給接了下來。
現在見刁一品急匆匆親自過來,韋光輝猜到他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趕緊把招呼刁部長坐下說話。
“韋總,我有件急事找你。”刁一品顧不上說什麼場麵話,開口直奔主題。
“行,您別著急,先坐下喝口水慢慢說。”韋光輝招呼道。
刁一品衝著韋光輝連連擺手,低聲說:
“你那幾個幫我辦事的兄弟,從昨天半夜起怎麼也聯係不上,這都快十個小時過去了,連一個短信都沒有?我特意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倒是通暢的,可就是沒人接聽啊。”
“哦?怎麼會這樣?”韋光輝聽了這話,臉上神情嚴肅起來。
韋光輝心裏尋思,“這件事策劃之前,刁一品跟自己商量過,隻要是沒什麼問題,就和讓手下人隔幾個小時發送一個微笑的圖片給刁一品,難道是三天熬下來,底下人有些不耐煩偷懶了?”
韋光輝並沒有像刁一品一樣把此事往壞處想,他確信,自己手下人做這件事絕對不會有走漏風聲的危險。房子是新租的,辦事的人都是跟著自己混了多年的鐵杆,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都不大。
韋光輝隨口安慰刁一品說:“刁部長,您別著急,我估計是哥幾個喝多了,我再來打打看。”
刁一品不出聲,瞧著韋光輝用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幾人的電話號碼,瞧著韋光輝臉色越來越難看,顯然對方手機依舊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韋光輝接連撥打了即便後,心裏也有些犯疑起來,衝著刁一品說道:“要不,您在這裏先坐著,我到那地方看看什麼情況。”
“不,我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你有什麼消息立即跟我聯係。”刁一品說。
“沒問題。”
刁一品和韋光輝一通匆匆下樓,各自上車奔往不同的方向。
上午九點左右,韋光輝趕到那棟居民樓的時候,發現202室的門居然是開著的?他的心裏不由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看樣子還真是出事了!
房間裏四處空無一人,地上散落著幾人這些天來躲在房間裏吃掉的方便麵包裝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韋光輝的心裏疑竇叢生,聽著外頭樓道上有腳步聲,他趕緊出門攔住正上樓的鄰居打聽情況。得到的回答證實了韋光輝心裏的判斷。自己手下那幾個兄弟果然是出事了,隻是眼下卻不清楚,對自己的人動手的,究竟是哪條道上的人?
韋光輝當即給刁一品打了個電話,當聽說人質和綁架人質的人全都不見蹤影,刁一品急的差點跳起來!
“你之前不是說過,此事萬無一失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是這樣拿錢辦事的?”
韋光輝心裏正擔心自己幾個兄弟的安全,聽刁一品這樣沒頭沒腦的教訓自己,忍不住反唇相譏道:
“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有風險的,刁部長若是有十成的把握自己幹好這件事,又何必要拜托到我的頭上來。”
刁一品被氣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想想自己眼下的處境,他隻能放緩了口氣問道: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得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下手,找不到下家,說什麼都是白搭。”韋光輝恨的牙癢癢道,居然有人敢跟他韋光輝過不去?此人膽子可真夠大的!
刁一品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板上釘釘口氣對韋光輝道:“這還用得著考慮嗎?一定是陳大龍指使手下人幹的,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刁部長就這麼肯定?”
刁一品冷笑:
“何止肯定?簡直就是可以斷定,一定是陳大龍幹的!這孫子太特麼的陰險了!表麵上不動聲色,背地裏卻玩了這麼一招。”
韋光輝沒什麼心情聽刁一品發泄情緒的廢話,衝著電話說了句:
“我會盡快查清楚此事,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你刁部長一個人的事情了,誰要是動了我的兄弟,我韋光輝跟他沒完!”
刁一品聽著韋光輝掛斷了電話,心裏不由歎氣,“難怪今天一早瞧著陳大龍一副神清氣爽的表情,這家夥必定是得到了什麼好消息,才會心情變好起來。”
放下電話後的刁一品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筋的龍蝦軟綿綿渾身無力,他做夢也沒想到陳大龍居然會跟自己玩一招釜底抽薪?失去了張曉芳這個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法寶,自己接下來還憑什麼跟陳大龍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