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龍瞧著魏局長那慫包樣,恨不得開口罵他幾句,所有的事情由自己這個縣長扛著,他魏局長隻要依照自己的吩咐做事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魏局長,現在案子還沒有結果,就把犯罪嫌疑人放出來,這就是違法,咱們國家也算是法律社會,這種明知違法的事情,你還按照領導的吩咐去執行,這不是相當於知法犯法嗎?這一點你想過沒有?”眼看魏局長心裏是有些懼怕了,陳大龍隻好逼他。
魏局長心裏明白陳大龍到底想要說些什麼,隻是趙局長和童副廳長的雙重壓力之下,他感覺自己實在是無法繼續給陳縣長任何承諾,索性閉緊了嘴巴。
陳大龍看出魏局長的內心已經做出了決定,隻怕自己說再多也無濟於事,心裏不由歎息一聲,“魏局長這個人盡管平時對自己言聽計從,可到底膽量實在是太小了,童副廳長一個批示就讓他沒了主意,既然他自己心裏已經有了打算,自己即便是逼他估計也沒什麼結果。”
“好吧,魏局長,既然這件事讓你感到如此為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不過,你記住了,在我的普水縣裏是絕對不允許有這種特權存在的。”陳大龍有些無奈的對魏局長說。
“現在他童副廳長要你放人,可以,等你放人之後,並不意味著餘丹丹不會再犯案子,到時候,那可是另一宗案子,在童副廳長沒來提出什麼移交省廳的理由之前,你還得把那個餘丹丹給我抓進去。”
魏局長倒是愣住了,他沒想到陳縣長竟然已經想到了這樣的歪招應付童副廳長,看得出來,陳縣長這次不把餘丹丹依法判決是絕對不會罷手啊!
不管怎麼說,眼下先放餘丹丹是首先要做的,至於以後的事情,也隻能根據實際情況再定奪了。
魏局長滿臉愧色離開縣長辦公室,陳大龍對魏局長的表現相當不滿意,在沒有壓力的時候,此人的執行力還是不錯的,一旦牽涉到高層之間的爭鬥,魏局長立馬就成了左右搖晃的鍾擺,這樣的人辦事怎麼能讓自己放心呢?
隔一天清晨,陳大龍正邁步上樓準備去辦公室,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清脆女音:
“陳縣長請留步!”
陳大龍聽聲音立馬猜到身後叫自己的女人是誰,他並未停步,反而加快腳步繼續上樓,快要走到辦公室門口,身後女人一路小跑追上來,伸出一隻胳膊攔住他去路,尖溜溜聲音問:“陳縣長走那麼快幹什麼?不會是不想見到我餘丹丹吧?”
餘丹丹伸出一隻胳膊攔在麵前,陳大龍不得不停住腳步上下打量女人,一身淺白色的套裙把女人裝扮的相當得體,頭發儼然是剛保養過的,柔順光滑還隱約聞出一股高檔護發素的香味,一顆厚重的翡翠掛件垂在胸前,兩枚同色翡翠耳環掛在女人兩個耳朵上,氣質不凡的美女躍然眼前。
“餘總找我有事?”最不想看見的人偏偏堵在麵前,陳大龍麵無表情看向女人。
“陳縣長,我的鴻儒酒店明兒就要開張了,這是請柬,您要是有空的話賞臉去剪個彩?”餘丹丹變魔術似的從隨身攜帶白色小坤包裏掏出一張大紅色請柬出來,在陳大龍眼前晃悠了一下卻並未交到他手裏,那意思像是要等著陳大龍主動伸手來拿,明顯有幾分貓戲老鼠的意思。
“鴻儒酒店開業?”陳大龍聽了餘丹丹的話心裏愣了一下,轉瞬明白過來,“他奶奶的!底下這幫人風向轉的倒挺快,見上頭有人為餘丹丹撐腰立馬全都他麼變慫包起來,魏局長畏懼強權放了餘丹丹,鴻儒酒店現在私自重新開業又有誰敢隨便摸老虎屁股?”
“餘丹丹今天是故意找上門示威來了!”陳大龍心想,“她就是要讓自己看看,她餘丹丹不僅毫發無損的從公安局裏出來了,而且還會繼續在普水縣的地盤上把鴻儒酒店經營的紅紅火火,你陳縣長不是看著不順眼嗎?那就來找上門來逼你出招,你又能怎樣?”
“陳縣長日理萬機,恐怕也未必有空參加我那小酒店的剪彩儀式,既然陳縣長不給麵子,那就算了。”
餘丹丹自說自話,順手把手裏的請柬一下下當著陳大龍的麵狠狠撕成碎片,突然當著陳大龍的麵突然隨手一灑,細碎的“紅雨”在陳大龍眼前漫天落下。
“餘總玩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