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色錦衣少年看了一眼已經開始顫抖的小齊諾,小齊諾被這少年冷冷地一瞪,更加害怕了。
“敢輸掉,我就把你扔進後院枯井裏喂老鼠!”櫻色少年威脅道。
青衣少年落下一子後,哈哈一笑,“馮煌兄,承讓啦!這一局我贏了!”
青衣少年剛剛說完,一滴蠟油滴落在小齊諾的眼皮上,小齊諾一抖,頭上擎著的蠟燭掉落下來,蠟油灑了他一臉。
“哈哈哈哈,願賭服輸,馮煌兄,匪兒姑娘可就是本公子的啦!”青衣歡呼雀躍道。
馮煌臉色鐵青,惱怒道,“再來一局,我把房裏的美姬黛色也押上!”
青衣男子擺擺手,“俗話說見好就收,適可而止,在下在府裏等著匪兒姑娘的大駕!哈哈哈哈……”青衣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的小齊諾,招呼還在屹立不倒的人形燭台子一起離開。
待青衣男子走後,馮煌抄起棋盤就朝小齊諾砸去,棋盤生生被打折了,要不是進來個奴才勸住,小齊諾就能被這暴戾恣睢的畜生打死。
“小少爺,小少爺,別給他打死了,怎麼說都是馮侍郎送到這兒來的人,要是死了,就不好交代了。”奴才勸說道。
“不過是一個小孽種而已,死了又怎麼樣!爹爹還能為了這麼個東西訓斥我不成?再說那位馮侍郎把這孽種扔這兒來後可曾派人來看望過?怕是早就將這孽種忘在腦後了。不過是一個放不得台麵上的東西,就是被本少爺打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馮煌氣呼呼地說道。
行,好樣的,上輩子我都沒有動手打罵過的人,你居然敢下如此重的手!甭管你叫馮煌還是鳳凰,等姑奶奶醒過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把你變成燒雞。
奴才將小齊諾拎起來帶了出去。
回到馬棚後,齊諾就蜷縮在幹草堆裏,瑟瑟發抖,我隱約能聽到他輕微的抽泣聲,這裏又沒人,為何不大聲哭出來呢。
也不知道那個老太太怎麼沒來,小齊諾身上的傷應該找個大夫看看,再上點藥,不然今晚就會發燒的。
可惜這是在夢境裏,我作為一隻遊魂除了待在這裏眼睜睜地看著他疼,看著他痛,看著他顫抖,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實在是受不了待在這裏就這樣看著他,便走出馬棚,想著讓自己如何走出夢境,蘇醒過來。
遊蕩了不知多久,抬頭一看,已是明月當空。
我在大街上遊蕩了許久,直到整個街上就剩夜貓出行了。
我不會困死在夢境裏吧,心裏一遍又一遍默念著齊諾喚醒我,齊諾喚醒我。
悠悠蕩蕩我又回到馮府。
正當我打算穿牆而入的時候,嘭的一聲,我被撞了回來!
我剛想破口大罵,就發覺不對,我怎麼會被牆擋住了?
難道是回到現實了?我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疼呀,果然還是夢。
既然無法穿牆,那我便爬牆而入好了,我這爬牆的本事還是上輩子跟陳煊赫南征北戰練出來的。
想起馬棚看看小齊諾怎麼樣了,可是又覺得去看了也什麼也做不了。
“大晚上的,三姨娘又嚷嚷著餓,要吃燕窩……”
“人家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寶貝著呢……”
兩個侍女往廚房走去,一侍女撞了我一下,哎呦了一聲。
“怎麼了?”
“好像撞到了什麼……”
“大晚上的,趕緊走吧……”
我也感覺她撞到我了,我趕緊跑到兩個侍女前麵擋路。
發現他們根本看不見我,但卻能觸碰到我。這種感覺應該很嚇人吧。
兩個姑娘以為撞到了鬼打牆,嚇得又繞道回去。
我摸了摸自己,真的能摸到耶。
難道鬼魂在夜裏是有實體的?
試了幾次發現自己果真能觸碰到東西了,心裏甚是高興,飛奔去了馬棚。
到了馬棚,齊諾還是跟我離開的時候一樣,蜷縮在幹草裏。
即使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夢境罷了,但我還是想為他做些什麼。我便又出去找來幾塊幹淨的巾布,外加一些外傷藥。
回到馬棚,打了桶井水,把巾布浸濕了,把小齊諾的衣服脫下來,用巾布將身上的傷口一一擦拭一下。
可能是巾布有些涼,小齊諾動了動眼皮,睜開眼睛,正好與我對視。
心想著這小家夥醒過來看到一個懸在半空中的巾布會是個什麼表情,會不會嚇得半死?
“神仙姐姐……阿諾又夢到你了……”
我咽了咽口水,什麼情況,他能看見我?結果嚇得半死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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