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遠甄呼吸加快,臉上漲紅,心陡然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雖然吳翰和賀旭東同是封疆大吏,可兩人所在的省份卻絕對不可同日而語,手中的權利和自身的影響力也完全不一樣。
而賀旭東所說的江爺爺究竟是誰熊遠甄不知道,但於猛卻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所謂的江爺爺怕是軍隊那邊的權威存在。
現在,賀旭東和於猛就隻差沒有高舉大旗呼喊“幹掉吳淩鬆”了。
賀旭東微微點頭,輕聲道:“老熊,以後要和雄子好好合作。”
“還有我的份兒?”
熊遠甄血壓驀然又升高了幾個百分點,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眼眶濕潤不停的使勁點頭。
不過,熊遠甄的感激卻完全是對劉宇浩真心發出的,沒有劉宇浩從中周旋,他不可能認識賀旭東這種未來的政界精英,而沒有劉宇浩的支持,賀旭東就算認識他也不會親口對他做出什麼承諾。
有這麼一個兄弟,這輩子......值了!
隔壁房間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劉宇浩就算再想要那間俱樂部此刻也得忍著,不僅如此,他還要裝出大義凜然的模樣拒絕,這對劉宇浩來說的確是一件非常令他痛不欲生的事。
“劉少不喜歡那間俱樂部實在是可惜了。”
吳淩鬆笑著搖搖頭,心裏把劉宇浩再次鄙視了一番,又道:“不過想想也是,聽說劉少這次在英國僅拍賣天下第一鑽上切割下來的其中一塊鑽石毛坯就得了兩百多億歐元,看不上我那每年隻區區五六千萬RMB進項的俱樂部也在情理之中。”
“白送你給嗎?”
劉宇浩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暗罵一句,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嘛,吳少的東西我怎麼能好意思伸手要呢。”
“裝、你丫個孫子就裝吧!”
吳淩鬆心裏恨死劉宇浩了,可臉上卻要扮出惋惜模樣,自然又暗暗問候劉宇浩幾遍,可他卻忘了一件事,現在究竟是哪個孫子在裝?
“聽說劉少手裏有一張存儲卡,是這樣嗎?”
吳淩鬆臉色微沉擺了擺手,他再也不耐煩和劉宇浩繼續蘑菇下去,略微沉思了一下,直接開門見山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一抹淡淡的譏諷在劉宇浩眸中劃過,黃鼠狼終於忍不住要露出尾巴了。
“存儲卡?什麼存儲卡?”
劉宇浩愕然撓撓頭,一臉的不解,問道:“吳少是想開發一條生產存儲卡的工廠嗎?呃......這門生意早就做穿了呀,沒有什麼利潤可言,吳少真要做的話一定得三思而行才好。”
盡管劉宇浩心裏很想笑,可他必須要忍住,要想讓吳淩鬆鋃鐺入獄,非得他親口承認自己做的混賬事,要不然劉宇浩之前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劉少,我看有些事咱們就不要兜圈子了吧?”
失去耐心後的吳淩鬆聲音終於還是冷淡了下來,瞪眼不屑地看著劉宇浩,目光滿是鄙夷。
這也不怪吳淩鬆大意輕敵,其實從最開始直到現在他從未正麵與劉宇浩鬥過,根本就不知道劉宇浩的厲害所在。
而且,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讓吳淩鬆認為劉宇浩在他心裏就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小白臉那種,需要靠著老賀家的背景發家。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成為吳淩鬆這種天子驕子似存在的敵人?
倘若他吳淩鬆真拿正眼看了劉宇浩,豈不是要鬧出笑話嘛!
“對不起吳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劉宇浩很無語,他越來越覺得吳淩鬆活得很可憐,這種可憐或許連吳淩鬆自己都沒發覺,世家子弟算個屁,馬上就要身敗名裂的人了還這麼囂張?憑什麼嘛!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添油!
“劉宇浩,別給臉不要臉,我還就告訴你了,別以為你拿了那張存儲卡就能威脅到我,我們吳家可不是你這種人能輕辱的。”
吳淩鬆的臉色非常難看,氣得渾身支哆嗦,在這一刻,他連看劉宇浩臉上的笑容都覺得那上麵寫滿了對自己的嘲諷。
劉宇浩心裏冷笑。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從來沒有受到過挫折的紈絝子弟驚怒後的嘴臉,劉宇浩突然發現,若無恥是一種學問的話,吳淩鬆的表現已經達到了高手的境界。
“吳少,你說的是這張存儲卡嗎?”
等吳淩鬆叫囂累了,劉宇浩才淡淡一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存儲卡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