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淩鬆哪裏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三百多人看在眼裏?反倒是看到劉宇浩扔出那張存儲卡以後,他連所謂的身份也顧忌不上,縱身一撲就要彎腰去拾地上那張小小的卡片。
丟人,丟死人啊!
堂堂吳家嫡孫現在居然以惡狗撲食的模樣去搶奪地上的一張存儲卡,究竟是什麼原因?玻璃幕牆那邊的人們心中滿是好奇,同時眼中流露出來的是說不盡是鄙夷。
可不曾想,還沒等吳淩鬆的手觸到那存儲卡,一隻大腳卻踏了上來,要不是吳淩鬆反應的快,他白皙的沒顏色右手就要被那隻大腳踩上。
“劉宇浩,你,你......”
吳淩鬆抬頭一看,想要用教踩自己的竟是劉宇浩,頓時胸中的悶氣一股腦衝上腦門,一時間氣得竟連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吳淩鬆心中說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不為過。
“太猖狂了,他一個小小的商人怎麼就敢這樣對待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吳淩鬆勃然大怒,慘白老臉頓時擠出菊花般的褶子,嘶聲怒吼。
砰!
一聲悶響。
吳淩鬆的狂吠驀然變成了慘叫。
原來,劉宇浩居然趁吳淩鬆沒反應過來之前猛地伸出手在吳淩鬆後腦勺上用力打了過去,那聲悶響正是吳淩鬆腦門與地麵親密接觸後發出的聲音。
玻璃幕牆後麵,三百多人同時傻眼了,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也能聽得清楚。
隻可惜這種安靜連五秒鍾都沒保持住就被周錫那混球給破壞了,“哈哈哈......他娘地,太帶勁了,老四今天揍了這小子兩次,靠......”
劉宇浩這一巴掌可不輕,吳淩鬆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宇浩,眼前金星亂冒,嘴唇高高腫起,神情卻略顯癡呆地發著楞,仿佛被劉宇浩剛才那一巴掌拍散了七魂八魄。
賀旭東微微蹙了下眉,這一幕,嘖嘖......忒淒涼了!
“劉宇浩,老子,老子不會放過你,你等著瞧......”
吳淩鬆終於清醒,陡然瞪大眼睛,徹底撕下了平日裏的偽裝,殷紅的鮮血與他慘白的麵龐和在一起顯得無比猙獰可怕,尤其是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要把劉宇浩生吞活剝一般。
“哈哈哈......”劉宇浩仰頭大笑。
吳淩鬆滿臉惡寒,怒道:“你笑什麼?你別以為賀家就真能保你,得罪了我的人天王老子也看護不住。”
笑聲戛然而止,劉宇浩臉色一沉,眼中殺機迸現。
隻不過,劉宇浩是背對著玻璃幕牆,隔壁沒有一個人看到他眼中的殺機,等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那濃濃的殺機已經消逝,劉宇浩臉上出奇的平靜。
麵對瘋狗般的吳淩鬆,劉宇浩摸了摸鼻子,也不生氣,隻是喃喃歎了口氣道:“吳少,你真的以為吳家能保你一世嗎?你真的以為你做的那些罪惡行徑一輩子都沒人找你算賬嗎?你真的以為你就是天王老子嗎?你真的以為......”
連續幾個咄咄逼人的追問讓吳淩鬆不知所措、麵無人色。
劉宇浩說的一點也沒錯,如果吳淩鬆真的什麼都不怕,那他今天也不會來錦繡園和劉宇浩虛以委蛇,更不會在劉宇浩扔出那張存儲卡以後像惡狗一般撲過去搶奪。
但他怕什麼呢?
一時間,吳淩鬆自己也糊塗了,那張存儲卡上明明沒有自己真實的犯罪記錄嘛。
想到這裏,吳淩鬆心中突然生出一陣從未有過的輕鬆,惶恐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森,冷冷盯著劉宇浩道:“你是故意的,其實你手裏根本就沒證據證明我參與了謀害翁老爺子的證據。”
天可憐見,愚蠢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占據上風。
吳淩鬆話音一落,玻璃幕牆那邊的三百多號人頓時一片嘩然,徹底沸騰了,原來,翁老爺子的死與這個吳淩鬆有關?
大家終於知道為什麼劉宇浩會請這麼多人來錦繡園,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在自己書房內設這麼一道玻璃幕牆。
可是,沒有證據證明吳淩鬆犯罪,人們還真拿他沒辦法。或許,這也是一種無奈吧,誰讓人家有個好出生呢。
劉宇浩不怒反笑,又拿出一個綠皮小本,晃了晃道:“吳少,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認識溫力這個人吧?”
吳淩鬆一驚,臉色一片死灰,怒道:“我說呢,原來是溫力那個雜碎泄露了消息。”
可話說到一半吳淩鬆突然警醒,駭然道:“劉宇浩,你怎麼能從溫力那裏知道那麼多事?溫力可是死在香港的,難道香港的那把大火是你放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