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誌峰掄起一個啤酒瓶就砸在了茶幾上。“你他媽把嘴巴洗幹淨一點,找死啊!再叫我紮死你。”
謝誌峰揮舞著滿是尖銳鋸齒的半截酒瓶對著小年輕比劃了幾下,謝誌峰的小弟一看,也學著謝誌峰的樣把酒瓶子往茶幾上重重的一磕,將布滿玻璃渣的半截酒瓶對著那些人虎視眈眈。
唱歌的幾個年輕人也就嘴裏不饒人,哪裏是謝誌峰這些出生入死見過血的混混的對手,看著謝誌峰嗜血的眼睛和陰冷的目光,年輕人那心底的恐懼油然而生,就連話也不敢說了,他們低頭灰溜溜的離開了酒吧。
將茶幾上的酒瓶子全部扔光,又掄起椅子開始一通亂砸,眼看包廂裏已經是一片狼藉,謝誌峰揮了揮手,道:“走,下一間。”
謝誌峰剛剛走出包廂,就看到走廊上幾十個保安拿著長刀棍棒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酒吧裏的打手一下子來了幾十個,而謝誌峰隻有三個人。“兄弟們怕不怕?”謝誌峰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問。
“怕個屌!人活著就活他一個轟轟烈烈。”兩個兄弟挺著胸脯回答道。
“好!今天我們兄弟就大幹一場,誰撂倒的人最多,今天夜宵他請客。”謝誌峰拎著一把椅子豪氣萬丈。
衝在最前麵的打手已經將手中的刀高高的舉起,謝誌峰也將椅子從下往上的揮舞,這時“砰!”的一聲巨響,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扇包廂的門被踢飛,正好砸在拿刀的打手身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打手的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牆壁上。等門邊反彈掉在了地上,打手也七竅流血直挺挺的倒了下來,橫在了走廊上一動不動。
謝誌峰已經做好了被亂刀分屍的準備,他早已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的決心,而突然的變故令他不由的一愣。
“啪……啪……”的拍手聲從房間裏傳了出來,緊接著楚皓施施然踱了出來。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幹活,這裏交給我。”楚皓對著瞠目結舌的謝誌峰道。
“老大,我們和你一起幹!”一聽到楚皓要獨自麵對幾十個打手,謝誌峰頓時急眼了。
“你們去幹你們的,這地方那麼小,人太多擠在這裏我放不開手腳。”楚皓瞪了謝誌峰一眼。
“行啊,既然你想做英雄,那我們就成全你!大夥兒一起上!”打手群裏一個小頭目發了一聲喊。
打手們呼喊著舉著刀槍棍棒朝著楚皓就衝了過來。楚皓嘿嘿一笑,一抬手把地上的人拎了起來當做武器,朝著打手們就砸了過去。
走廊地方小,打手們又是人擠人擠死人,想躲開那是天方夜譚。這一下過去,走廊上就像是被壓路機壓過的稻田倒了了一大片,呼痛聲叫喊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謝誌峰望著楚皓的背影,心裏無比的佩服,這才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見楚皓如此神勇,知道自己留在這裏真派不上用場,謝誌峰大手一揮,繼續他的打砸大業去了。
楚皓抱著胳膊,望著掙紮著起來的打手們不住的冷笑。自己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周梁還不出來見自己,架子擺得真大。既然你擺架子,我就狠狠的掃你的麵子,砸得你的烏龜.頭出來為止。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就一個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上啊!”打手堆裏小頭目躲在人群中繼續喊。
打手群裏微微的騷動了一下,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衝在最前麵的那個死得絕對也最快。
楚皓早已經盯住了說話的小頭目,不過他沒有動手,自己的目的就是擋在這裏,讓謝誌峰他們痛痛快快的砸,事情一鬧大,周梁就不得不出來。
“那家夥再能打,也不過是一個人,難道他有三頭六臂不成?現在他赤手空拳,我們衝上去把他剁成肉醬!殺啊!”小頭目嘴裏大喊著,飛起一腳踢在最前麵的打手屁股上。
“我靠!誰踢我!”被踢出去的打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圍的喊殺聲淹沒。人都有從眾心理,一個人衝了出去,周圍的人腦子一熱也不計較後果的衝向前。
楚皓猛一跺腳,朝著打手們撞了過去。如雄獅衝進了羊群,楚皓所向披靡,凡是他挨到他的拳頭或者腳掌的,全部都躺在了地上。
當哀叫聲和呼痛聲再次將打手們發昏的大腦清醒,已經躺下了十多個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