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聽了個明白,說:“讓她到家裏來就行,在這裏吃在這裏住都沒有問題。你這麼好的人,認識的朋友肯定也錯不了。”
思來想去,也沒有更合適的地方,如果讓她住賓館那我也得陪著她,又不是跟雯雯來一樣,可以住在一個房間,兩個房間一夜就得三百多塊。於是,我就答應了。接著,我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坐出租車過來,司機都知道這個地方,還特意跟她說了“驢油燒餅”鋪。
芸姐說:“這裏你就不用管了,快去換一下衣服,把臉洗洗,把頭發梳梳。”
我說:“我又不是見女朋友,捯飭這個幹什麼。不用。”
她說:“說不定能成為你女朋友那。”
我說:“我有女朋友。有兩個那。”
她很不相信的說:“你怎麼會有兩個女朋友?他們就不爭吵,就不互相的吃醋,就不一起把你給吃了?”
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有一個在上大學,好久都沒聯係了。不知道他們學習緊張還是什麼原因。”
她說:“沒事,她們都離開你我就給你介紹一個,說不定你還真是搶手貨那。”
這樣說著話的功夫,阿嬌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過來的路線太模糊,跟司機說不清楚。我就讓她把手機給司機,直接和司機說了一遍,司機就說明白了,半個小時就能過來。
我就把圍裙和帽子摘下來,站在門頭外麵等著她。不到半個小時,阿嬌就到了。她下了出租車,抬眼看著門頭的招牌。我見她穿著黃色的T恤,泛白的牛仔,隨意而又灑脫。這時,我喊了她一聲:“阿嬌,這裏!”
她立即朝我走了過來,我問:“你沒有行李?”
她說:“有,都在我們實習的那個地方那。我們過兩天就要走了,所以我要務必的見到你。”
我說:“進屋吧。”
她隨我進屋,打量了一番,芸姐又熱情的招呼著她。又是讓座又是倒水的。阿嬌就問:“這是你的家?她是你愛人?“我說:“不是我的家,她也不是我愛人。這裏是我打工的地方,芸姐是我的老板。你也叫芸姐吧。”
她含笑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在我的印象裏,你會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或者說是有社會地位的人,沒想到你就是一個普通打工的。”
我說:“失望了吧。是個做燒餅的夥計。”
“你的氣質、你的智慧,不像是幹這個的。”她仍舊笑著說。她的笑含蓄而又拘謹,溫柔而又恰到好處。
芸姐說:“你們慢慢聊,我去接孩子,順便買點菜回來,今天晚上就在家裏頭吃。”
我說:“行,還是我下廚。”
她把回家後的情況跟我說了,也聽說勝哥要被判刑,還說她爸爸也已經回家了。最後說:“都是多虧了你的及時相救我才能有今天,不然,那樣生不如死的活著,我早就想辦法結束生命了。”
我安慰她說:“這一切都過去了,振作起來,好好讀書,你的將來一定會充滿陽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