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追我們的不全是日軍,營救草雞他們的時候,我們幾個和他們幹了一仗,弄死了十幾個他們的先頭尖兵,裏麵就隻有一個日本兵,其他的都是些緬甸人。我估摸著後麵這些追我們的家夥裏邊,也是日本人和緬甸人混編著來的”饅頭借著狗子手雷的水壺洗著臉上的汗跡和血跡,順著他臉上流下來的水蟄的下頜上的傷口一陣陣的刺痛。
“緬甸人?”趙誌被饅頭的話給震撼了,這些個髒兮兮的緬甸人不好好的呆在家裏,跟著日軍湊什麼熱鬧?第一次遠征軍潰敗回撤印度和國內的時的候,就遭到了緬甸人的圍追堵截,經常有落單的遠征軍士兵們死在一些緬甸人的手裏。後來等日軍掌握緬甸全境之後,這些緬甸人更是對日軍搖尾乞憐,替日軍打探遠征軍的消息,為日軍偷襲築路的工兵部隊帶路,種種這些,都讓趙誌對緬甸人的印象極差。
“咦,長官,那些追兵停住了,好像是在等待什麼?”嚴世軍驚奇的從望遠鏡裏發現山外的那些追兵停住了腳步,隻是在整理身上的裝備,完全沒有絲毫立馬追擊進山的意思。趙誌聞言翻身爬起,的確如嚴世軍所說的,山外的那幾十個追兵停步不前,隻是圍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壞了”趙誌從望遠鏡裏看見了那隊追兵攜帶著的幾挺輕機槍,心裏咯噔一下打了個忽閃。山外的追兵隻有幾十個人,而他們卻攜帶著不下4挺輕機槍,這樣的武器配置不應該隻是這麼點人來追擊,他們應該還有別的部隊才對。其他的部隊上哪裏去了?趙誌的心裏有了疑問,日軍這又是耍的什麼花招?百思不得其解的趙誌眉頭越皺越緊,如果日軍還有一支不知所蹤的奇兵,那自己這二十幾號人可不就是凶多吉少了嗎?
越想身上越冷的趙誌脫口就是一句話喊了出來,“走,快走,咱們撤回山洞,走,馬上走”趙誌的歇斯底裏把嚴世軍嚇著了,尤其是趙誌因為青筋暴起而扭曲的臉更是嚇的嚴世軍摔坐在了山坡上。來不及趙誌細細解釋了,在他們身後的叢林裏撲棱棱的突然飛起了一群驚鳥,弓弦鬆開的“崩”“崩”聲響成了一片,一片烏閃閃的羽箭鑽出叢林向著趙誌他們飛了過來。
“快閃開,這是毒箭,閃開”砍刀推開了幾個想要用步槍撥打羽箭的狙擊手,一頭把趙誌撲倒在地,手腳並用的拉著趙誌滾下了山坡,直奔山路上的大車陣,這是現在唯一能擋住羽箭襲擊的地方了。“噗”“噗”“噗”幾個咽喉中箭的士兵噴濺著血箭倒在了血泊裏,雖然羽箭上的毒液不能馬上要了他們的命,可是大量的失血還是奪走了他們行動的能力。
“下來,快下來”借助著大車的掩護,砍刀嘶聲向山坡上還在苦苦支撐著的士兵們喊道。24個人在第一波羽箭的襲擊中便倒下了8個,還有三個已經中了毒箭,如果不能及時的得到解藥,恐怕他們也是逃不過死亡的。老炮一手一個拎著饅頭和國舅衝下了山坡,端著衝鋒槍開火的狗子則跟在他的身後,狗子的衝鋒槍打的叢林落葉紛飛枝條亂濺,可是真正的殺傷力究竟有多大,誰也不知道。
叢林裏射出的羽箭還在不停的落下,大車上劈劈啪啪直響,那是羽箭紮在大車上的聲音。“回來了10個,除了咱們幾個,隻下來了三個狙擊手”清點完了聚集在大車陣裏的人數,長毛有些沮喪,幾分鍾之前,還有24個人,現在除了狗腿子們就隻剩下國舅手下的三個狙擊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