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過來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隱蔽的東西,唯一能藏著人的就是離著狗子不到30米的幾株灌木,看來那第二個日軍槍手一定是藏在那幾株灌木那裏的。狗子咬著牙又把左肩上的紗布緊了緊,又給自己紮了一針急救包裏的嗎啡,疼痛感才慢慢的減輕了。
來吧,小爺送你回老家,狗子默聲的嘀咕著,一股腦的把腰上剩下的3顆手雷統統摘了下來。拉下拉環,狗子先向自己的左邊扔出一顆手雷,然後趁著手雷的爆炸閃出大樹,依次的把剩下的2顆手雷扔了出去,隨即縮回大樹後用狙擊鏡觀察著那片灌木叢。
“轟””“轟”連續的兩聲爆炸響起,被狗子重點照顧的那片灌木叢裏騰起兩團煙霧,泥土和雜草被氣浪推的很高。借著爆炸還未散去的煙霧,狗子把狙擊步槍背在背後,手持著M1911手槍快步的衝了上去。近戰的時候,自動武器要遠遠比栓動步槍好使的多,這是狗腿子們數次和日軍短兵相接得來的經驗。
竄出大樹,忍著疼的狗子就那麼直挺挺的衝到了那片灌木叢跟前,硝煙還沒有完全散去,不過已經能看清楚了。灌木叢被手雷的彈片崩的亂七八糟的,枝葉、泥土到處都是,不過狗子沒有興趣看這些東西,他的注意力都被窩在灌木叢裏的一個日軍給吸引住了。
狗日的命大,手雷沒有炸死他,隻是炸斷了他的一條腿,不過他的手好像也受了傷,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狗子自然是不會可憐日軍,即便是受傷的日軍在他的眼裏和畜生也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等等,等等”那受傷的日軍槍手看見狗子抬高了手槍好像是要打死自己,便連忙開口求饒,而且還是字正腔圓的國語。狗子弄不清楚了,這狗日的明明就是個日軍,這咋中國話說的這麼好?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台灣人,是被日軍逼著參加軍隊的,請不要殺我。我能提供你們想要的情報,真的,真的,我有你們想要的情報”那日軍傷兵見狗子有了一絲猶豫,便巴拉巴拉不停的求饒。
“小爺不管你是什麼人?我現在帶你去見我的長官,你要是不老實,小爺就送你去見閻王”狗子用手槍敲著那日軍傷兵的腦門。抓了個會說中國話的日本兵,這是狗子從來也沒有遇見到的,狗子吹響了竹哨,招來那幾個給自己掩護後路的家夥,把這個日軍傷兵給架了回去見趙誌。
本來按照趙誌的意思,把俘虜的緬甸士兵集中起來,一次性用機槍突突幹淨完事,誰承想狗子抓回來了一個日軍傷兵,是從日軍第14軍48師團調來的家夥,是個會說中文的台灣人。一向精於斂財的財主這次被趙誌帶了出來,那個叫花田間雄的台灣人被送到趙誌麵前時,見財主正把從俘虜們身上的財物都集中在一起清點,便大叫著說自己知道日軍埋藏的一批東西,希望能以此換回自己的命。
也就是他遇見的是財迷到了極點的趙誌和財主,要是換個別的人早就一槍送他回老家去了。一番盤問之後,大家這才知道了這個家夥的來曆:這個叫花田間雄的家夥是從從即將轉戰菲律賓的48師團專門調來的台灣山地高砂兵,和他一起來的有200人,都是精通山地叢林戰的台灣高山族人。日軍緬甸方麵軍已經把他們化整為零分散在了大龍河一線,帶領緬甸當地人組成的遊擊隊,利用叢林在各處伏擊遠征軍,企圖拖延遠征軍渡過大龍河,為日軍向緬北地區增兵贏得時間。
急於保命的花田間雄告訴財主,日軍確實有一批緊要的物資被深埋在了地下,剛好就是花田間雄的這一隊緬甸手下負責押運的。埋藏的地點就在剛剛被遠征軍占領的拉加蘇,這也是為什麼趙誌會召集軍官們的緣故,因為拉加蘇正是趙誌他們回撤時必須要去的地方,司令部派來的聯絡官就在那裏等著直屬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