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拉著嚴世軍趴伏在一塊大石上,正用望遠鏡觀察著山嶺下麵的地形,狗子窩在一邊在擦自己的狙擊步槍,槍械部件攤了一地。整個山嶺上始終都是寂靜的,除了挖掘泥水和狗子組裝步槍的聲音,大家都是靜悄悄的在幹自己的事情。
“有情況了”一直趴伏著的國舅和嚴世軍退了回來,“下麵來了一隊人,不知道是日軍還是緬甸兵?有十好幾個”國舅把望遠鏡塞給了趙誌,用手指給趙誌指引著方向。趙誌打著手勢讓山嶺上的人都散開隱蔽,自己卻幾個箭步跨到了國舅他們剛才趴伏的那塊石頭上。
果然,望遠鏡裏出現了一隊士兵,正向山嶺這邊走來。雨剛停,許是山路濕滑,那隊士兵走的不是很快,一直是走走停停磕磕絆絆的。“是緬甸兵,叫大家隱蔽,有日軍軍裝的呆在外麵,老子要活捉他們”趙誌用望遠鏡看著山嶺下的這隊士兵,嘴角邪邪翹起,拉出了一個弧度,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殺氣。
山嶺對著新平洋的一麵也是道緩坡,不過不是像前坡那般長滿了青草。背坡是一道土石並存的緩坡,角度不大,沒有多少草木,多是碎石和荊棘雜草。臨到距離山頂40多米的地方,雜草也少了許多,變成了亂七八糟大大小小的巨石。直屬連散開的士兵就隱藏在這些巨石後麵,準備一次性拿下上來的這隊緬甸兵。
“真他娘的磨蹭,就這德行還來送死”狗子嘴裏叼著一根茅草,從狙擊鏡裏看著下麵那隊走的跌跌撞撞的緬甸兵,臉上滿是不屑和殺意。直屬連的士兵早就隱蔽了快半小時了,那隊緬甸兵還沒有登上山頂,急的狗子幾個都是暗自叫罵。
“42個”趙誌用望遠鏡數著人數,加上昨晚上幹掉的那幾十個,這就算是幹掉緬甸中隊三分之一了又過去了十幾分鍾,神頭鬼腦的緬甸兵們終於離山頂隻有不到20米了,趙誌不用望遠鏡都可以看得見他們的臉了。就在趙誌舉手要下令攻擊的時候,突變忽起,那走在最前麵好似個小頭目的緬甸兵一屁股坐了一塊石頭上。
“媽的,玩的什麼花招?”趙誌緊緊的盯著那個家夥,被趙誌死盯著的緬甸小頭目卻在悠閑的用鋼盔扇著風,原來這小子是走累了在歇腳。其他的緬甸兵見狀,也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蹲坐在石頭上抽煙聊天喝水。
“不等了,遲則生變,動手吧”趙誌眼中厲光一閃,手中的弩箭已經射了出去,目標就是那個小頭目。正掏出打火機要點煙的小頭目直覺得眼前一閃,身上便傳來一陣劇痛,自己的胸口依然是紮了一支弩箭。
潛伏著的士兵們見趙誌射出了弩箭,都紛紛扣下了弩機,噗噗噗的一陣響,還未醒過神的緬甸士兵就到下了一片。“壓上去,壓上去”扔掉鋼弩,趙誌拿起身邊的工兵鍬率先衝下了山嶺,本就隱藏在巨石後麵的斥候們也挺著長刀竄了出去。
刀光閃閃,鮮血狂飆,40幾個緬甸兵被一輪弩箭就射掉了十幾個,等其他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舉著長刀凶神惡煞般的斥候們就和他們攪在了一起。鐵匠帶著幾個衝鋒槍手嫌刺刀太短,每個人拎著一支三八步槍掄圓了當狼牙棍使,有幾個小子的槍托都砸斷了。趙誌想要突襲新平洋,就不能讓槍響,一旦槍聲被新平洋裏的緬甸中隊聽見,突襲就會變成強攻,趙誌嫌麻煩。
“都閃開”國舅一聲大喝,帶著步槍手們端著換好箭的鋼弩,對著還在頑抗的緬甸士兵就是一個齊射。“先射拿槍的”國舅帶著他的步槍手們用鋼弩把那些想要摸槍的緬甸兵一一射倒,按照直屬連的規矩,狙擊手們是沒有資格參加拚刺的,他們都是遠程火力,好好提供掩護就好。
見找對方如此的瘋狂,幸存下來的緬甸兵們紛紛抱頭鼠竄找著隱蔽物,可他們早就被圍死了,還能往那裏逃藏。趁著步槍手們換箭的功夫,鐵匠帶著人又撲了上去,刺刀、石塊、槍托,凡是能用到東西都被砸向緬甸兵。
很多人都見過打獵,可沒有人見過不逃不躲的獵物吧,此刻直屬連的士兵就是獵手,緬甸士兵就像極了獵物,不會躲也不逃的獵物,隻顧著抱頭縮成一團拚命叫喊卻不知道還手的獵物。一個個的緬甸士兵被長刀紮穿了身體,被槍托砸裂了腦袋和麵頰。直屬連的家夥們此刻滿身是血,眼神中全是濃濃的殺意,像餓狼般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獵物,撲上去拚命的撕咬、撕咬,直至獵物倒下,再換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