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密集彈雨的洗禮之後,羽田那100人的搜索隊隻剩下了不到50名士兵,幸存的日軍不再向上次那樣敢於還擊了,隻是死死的抱著頭蜷縮在隱蔽物後麵,祈禱自己不會是下一個被子彈擊中的人。羽田也是縮在一支倒斃的牛後麵,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南部手槍不知所措,帝國軍校裏並沒有教他在同一地點會連續兩次遭到伏擊,而且還是同一夥襲擊者。
這次襲擊者的槍聲沒有停下來,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響著,可是精準度卻高了許多。每一聲槍響,都會有一個日軍士兵哀嚎著發出慘叫。襲擊者們似乎並不想打死他們,中彈的部位大多是手足或是關節,隻是讓日軍士兵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槍聲還是不緊不慢的響著,襲擊者很有時間,可是羽田沒有時間了,他的士兵在慢慢的減少著,已經不足30人了,在這樣下去,他們隻能是全都盡沒了。“出來,出來,你們這些膽小鬼”一個被逼的忍受不住的日軍士兵跳出隱蔽物,挺著三八步槍大聲的向著四下裏喊叫著,活脫脫的就像隻走投無路的野獸。
襲擊者並沒有因那瘋狂日軍士兵的咒罵而出現,回應咒罵的隻是一顆飛射而來的子彈,腦門中彈的日軍士兵終於確定了子彈射來的方向,可惜他隻是個死人,不會說話了。恐懼壓垮了日軍士兵的心理防線,不斷的有瘋狂的日軍從隱蔽物後挑出來,向著自己判斷的可能藏著襲擊者的方向發起衝鋒。可惜他們直到死都沒有看見襲擊者的模樣,等待他們的隻有飛至而來的子彈而已。
羽田身邊剩下三個士兵的時候,襲擊者終於出現了,草叢裏鑽出來了十幾個毛團,是十幾個身上披著茅草的士兵。羽田仔細的觀察著這十幾個襲擊他們的士兵,很難以置信這些全部美式裝備的士兵們,居然是一副黃色的麵孔,是中國軍人。等毛團們解除了羽田他們身上的武器後,一個顯然是帶頭的家夥吹響了嘴裏的竹哨,遠處的山林中傳來了回應的哨聲。
不大會的功夫,一隊身披茅草的士兵來到了山路上。羽田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看著過來的人群,想要確定誰是領頭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過來一把拎住羽田的領子,把他揪到一頭死牛跟前,那死牛的身上這會正坐著個年輕軍官。
年輕的軍官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很好說話很和善的樣子,羽田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笑,盡量使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狼狽。“你好,我是趙誌,我的人懂日語。我想知道,你是日軍那支部隊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趙誌很和善的笑著,讓秀才翻譯給羽田聽。
“我叫羽田澤,我不能告訴你,我的部隊番號和我的任務”羽田盡量保持著軍官的尊嚴,回絕了趙誌遞過來的香煙,也拒絕回答趙誌的問題。
檢查完屍體的老炮拿著幾塊日軍的身份牌走了過來交給了秀才,等秀才小聲的翻譯給趙誌後。趙誌依舊還是笑著問羽田“我知道你們是日軍十八師團的,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回來這裏?”見羽田還是不想回答,趙誌不假思索的拔出腰上的手槍,咣咣咣就是三槍,把羽田最後剩下的三個士兵都打死了。
“最後一次問你,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趙誌眯縫起眼睛,手槍也瞄向了羽田的腦袋,等待著羽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