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停下來看著她，遲疑道：“那能行嗎？”他還從沒動過這樣的念頭。
“怎麼不行，俗話不是有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嗎？山裏那麼多東西，怎麼也能賺個溫飽。”
大黑還在思考。
林靈繼續：“明天我們就去摘些果子，賣賣試試！”
齙牙豎起耳朵偷聽，見狀連忙插嘴：“這樣的好事也算我一份！”
範桃花衝他大吼：“你偷聽什麼？跟你沒有關係，你快走！”
林靈朝他一笑，“你也可以去，不過——”林靈話音一轉，指著範桃花道，“你得背著她！”
“啊？”齙牙哭喪了。
“你要是不背就不要去了。我可是看在桃花的麵上才給你機會的。”林靈很強硬。其實也想磨磨他的性子。
範桃花咕噥：“我才不要他背呢？”林靈在她耳邊輕輕道：“讓他給你做牛做馬。”範桃花開顏，得意地看著齙牙。
齙牙人機靈，是個做銷售的好苗子。那麼多果子要賣出去，少不得要借他的力。更重要的是能從他那裏打探些消息。
齙牙磨蹭了一會，才答應了下來。
四個人商議完正事，天也快黑了。林靈他們三人準備正回屋睡覺，齙牙也跟進來道：“今天我就睡這兒了！”
“不行，男女有別，你不能睡這兒！”範桃花不同意。
“那他們倆呢？”齙牙伸手一指林靈和大黑，“他們不是男人嗎？”
“他們和你不一樣，他們君子，你是小人，防小人不防君子！再說我睡左邊，他們睡右邊，中間隔著好一段空呢！”
“對你，”齙牙用鄙夷的眼神掃了一下範桃花，重點是她的腿，“我也能當君子！”真是夠毒舌的。說完自顧自坐到了右邊的草堆上，招呼道：“小黑大黑，明天還要幹活，快睡覺吧！”
範桃花氣得說不出話來，林靈走過去低聲對她說：“桃花，睡覺，明天收拾他。”範桃花一想也對，乖乖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就出了去後山。也沒有筐子籃子之類的，就一人帶了一件舊衣當包袱用。
晨霧繚繞，山間林地霧氣更濃。走了一會，林靈停下來道：“不行，我看不清路，先停下歇會，等霧散了再走。”
範桃花看著四周白茫茫一片，聯想到那些見鬼的傳言，心中害怕，哆嗦著對林靈說：“小黑，我不去了，這裏太可怕了。”
背著她的齙牙冷冷地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可以回去，但是我不會送你，你得自己回去，摘的果子也不會分你一份！”
林靈一看，事情都還沒開始幹呢，就已經離心了，這怎麼成？她開口道：“桃花，別怕，山裏什麼都沒有，你看我昨天轉了一大圈，什麼事也沒有。”
範桃花都快哭出來了，“可我就是怕啊！晚上經常都能聽見哭聲，肯定是山裏的鬼啊？”
晚上能聽見哭聲？林靈一怔，這些天她並沒有聽見，“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大黑哥和齙牙。”
林靈轉向大黑，大黑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不怕？”按說相信鬼神之說的人都會有點想法的啊。
“我娘就在這裏，她會保佑我的。”大黑自信地說。
林靈又轉向齙牙，“你呢？”
齙牙眼神閃了一下，道：“什麼哭聲？我可不知道！”
範桃花可能幻聽，大黑卻不會，齙牙看來可能知道些什麼，林靈心中琢磨，夜半哭聲，後山撞鬼，看來五裏坡可能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