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妃下車。”
“噗～我可不是什麼王妃。”鮮紅身影自車內鑽出，得意地笑出虎牙。緊隨其後的是一黃衣女子。
暗夜不說話，眉心皺的更深。
“瞪什麼瞪？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葉彎刀霜華。”一雙彎刀在手上飛旋，霜華笑得更得意。果然跟少主想的一樣。王爺也不派個聰明點的過來，呆頭呆腦畏首畏尾的。比起來還是旈影和毓風好。
月顏也不說話，隻是微笑著。平時少主不顯山不露水的，偶爾露一手，還真夠人懵逼的。
有詐！“撤！”暗夜下令，這時候在這糾纏根本毫無意義。
“誒！怎麼走了。真沒男子氣概。”霜華很氣憤。說好的打架呢？
“別貧了！拖住他們！”月顏一晃身形，已在幾丈開外。
刀劍碰撞火花迸濺。
“正合我意！”霜華大喝一聲，加入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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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沒想到琴譜的第四章《寧魂》演奏起來如此耗費心神。一上車她就在馬車的顛簸中昏昏欲睡了。
車子奔波在駛往西楚邊境一條小道上。一路荒草萋萋，杳無人煙。
夢是永恒的歸處嗬！
瑾萱在夢裏反複看著看著，似乎在看著旁人，並不是她自己。
“父親，母親，塵軒，……”他們都離她遠去了。
“……軒，鳳凰……”她顛三倒四地喃喃著。
“少主，到了。”
瑾萱不知在夢裏魘了多久，恍惚間聽到毓風的聲音，掙紮著起身，眼前依舊是白茫茫的，站起來就是一個趔趄，伸手扶著窗沿才避免摔倒，可還是發出了聲響。
“少主，你沒事吧？”毓風礙於身份，始終沒有去碰車簾。
瑾萱理了理衣裳，豎起衣領，拉起兜帽，在戴上麵具，把自己裹了個嚴實，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麵具和毓風他們的一樣，像一個黑色的口罩，上邊綴有墨曜石。
一隻黑色的靴子率先映入眾人眼簾。毓風立即單膝跪地，“恭迎少主！”
眾人齊刷刷地跪下。即使他們都低著頭，臉上還戴著麵具，可瑾萱清楚此刻他們臉上必然是輕蔑疑惑還有漫不經心。
她站著久久沒有動作，久到毓風也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她。
“瞄～”車簾一角突然一陣攢動，鑽出一團雪白的事物。原來是鈴鐺！見到瑾萱它就不動了，懶洋洋地扒在那。
瑾萱伸手把它抱在懷裏，去撫摸它的絨毛。低啞的嗓子從麵具裏發出，竟然雌雄莫辨。
她說：“小家夥跟我走作甚？我的話不曾聽嗎？哪知道你跟著我卻是不是在念著旁人的話？”
毓風機靈，愣了一下立即揚聲道：“屬下誓死效忠少主，絕無二心！”立誓般的聲音像一根緊繃的弦在空氣中震顫著，也激蕩著底下跪著的另一批人的心尖。
“屬下等誓死效忠少主！屬下等誓死效忠少主！”跪著的那五十幾個暗衛齊齊喊到，聲音響亮，排山倒海。
瑾萱清亮的眸子緩緩地掃視了一圈，沉聲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因為我父親的命令才跪在了這裏，還是心裏對我這個少主有多少質疑。今天你們跪在這就得全心全意地服從我。我要的是絕對的服從，任何人如果還存在不服，現在就可以走人。至於我配不配當你們的少主，路遙知馬力！”
底下依舊是一片寂然。
良久，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謹遵主令！”
“起來吧。”瑾萱抱著貓率先邁步，毓風跟隨其後。
一眾暗衛訓練有素地站起，藏身於別院四周，隻餘兩名跟隨在毓風和瑾萱後頭。步入這隱人耳目似是遺世獨立的小小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