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江山誰主(168)(2 / 2)

回了房,他拉我過床邊坐了,笑著道:“你的房間?”

點著頭,他笑著:“朕還不曾來過的,你房間,真漂亮。”

輕打著他:“有你的寢宮漂亮麼?”

他圈住我的身子,將我推倒在床上,欺身上來,邪笑著:“你想說什麼?”

我吃了一驚,推著他:“大白日的,你做什麼?”

用力含住我的唇,他咬牙開口:“趕了那麼久的路,累了,管它白天黑夜的。”

“灝……”

“嗯,朕想你了。”

說著,雙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整個宮府都安靜極了,不會有人來打擾。

…………

我們出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下來,管家燒了一桌的好菜招待我們。元承灝讓大家都上桌來吃,也請了管家一起吃飯。

隋太醫開口道:“好久不曾吃過地道的渝州菜了。”

是啊,我也好久不吃了。

在宮府住了三日,一切都安好。

又一日醒來,枕邊卻不見了元承灝。我嚇得不輕,慌忙起了身,推門出去,瞧見他端著茶杯站在院中。太陽已經高照,還帶著絲絲暖暖的風。

“怎的起的這麼早?”小聲問著他。

他回眸看了我一眼,喝了口水道:“睡不著,便起了。睡醒了麼?”

點著頭,他回身,擱下了手中的杯子,拉了我道:“陪朕出去走走。”

隋太醫追著出來,他卻道:“就不必跟了,沒什麼大事。”

我原本想說什麼,見他如此,也便沒有說話。

出了宮府,穿過麵前的小弄堂,出去便是渝州的大街了。與他緩步走著,麵前,遠遠地瞧見一個麵具攤,心下微微一動。還記得那一年的除夕,我與他在京城街頭,也買過一對麵具的。

他也瞧見了,拉著我徑直過去。

“老板,有龍太子和小龍女的麵具麼?”他脫口便問著。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拉住他:“都多大了,還買這個?”

老板熱情地招呼著我們:“有有,您請稍等。”

“灝。”小聲叫著他。

他朝我一笑:“放心,朕今日帶錢了。”

愕然地看著他,我哪裏是想說這個?

老板找了兩個嶄新的麵具遞給他,他給了錢,將那小龍女的麵具遞給我:“拿著,這回,朕也不弄壞它了。”他還記得那一次,在半路上,他將他的麵具踩壞的事情。

歎息一聲,隻得接了。

“怎麼,不喜歡麼?”他皺眉問著。

搖著頭,怎麼是不喜歡,隻是感慨。

二人並肩走著,迎麵,瞧見許大人的轎子。走在前麵的護衛張牙舞爪地叫著:“讓開讓開!我們許大人來了,還不快快讓道!”

我擰了眉,這許大人真是越來越張揚了。

側臉,朝身側之人看了一眼,他倒是也不說,隻將我拉至一旁。那頂轎子風風火火地從我們身側而過,他隻回眸看了一眼,依舊一句話都不說。

倘若讓那許大人知道皇上在渝州,保管他嚇得從轎子裏滾出來呢。

想著,不免想笑出來。

又走了段路,我忽而站住了腳步。隻因,再往前,便是堰湖了。

元承灝看著我,笑問:“怎麼了?”

“去那裏做什麼?”我想起那時候,我還說要跳《淩波》給他看的,他不會是想……

他隻拉了我上前,我張了口,終是作罷。

堰湖邊上,依舊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他拉我入了亭子,推我坐下,自己戴上了那麵具,眨著眼睛道:“你說朕的這個麵具比起原來那個可要好看?”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叫我怔住了。

那一晚,光線又不足,我哪裏會去注意這個?他伸手將我的也給我戴上,笑著開口:“愣著作何?戴上看看,原本朕還真沒給錯人,龍女……嗬。”他大約是想起他放出風聲說會跳《淩波》的是龍女的話了。

我瞪著他:“也虧你編得出來。”

他笑起來:“都多久的事了,你還記仇麼?”

一時語塞,怎麼就成了我記仇了?

咬牙開口:“你也不問問清楚,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我姐姐,幸虧沒出什麼大事,否則……”

“否則如何?恨死朕麼?”他湊過來,眯著眼睛笑。

我咬著唇,我又怎麼舍得恨死他?

(注):這在現在醫學上,叫做“同卵同精”,相像到連DNA都是一樣的。哈哈,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