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滿含擔憂的打量著沈夢寒,疑惑的看向莊稼漢:“寒少,淩家那位沒有再為難你吧?”
這聲兒稱呼把莊稼漢弄懵了一下,不過鄉下人完全不懂豪門這個圈子,所以並沒引起好奇。
沈夢寒急著去找楚凡,對著老管家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在莊稼漢耳邊說道:“這位是我家老管家,你進屋坐會兒,他會招待你。”
沒等莊稼漢接話,她跨下摩托拔腿就跑。
身後老管家急了,追了幾步:“大少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發生什麼事了嗎?大少爺……”
某女長胳膊長腿的,穿過馬路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莊稼漢再次懵圈兒了,一臉問號。
這不是個女孩兒嗎?怎麼叫‘大少爺’?
老管家沒追上人,這才回身對著莊稼漢禮貌的招呼道:“這位先生,您請進屋坐吧,我家少爺應該有點急事要處理,還請您稍等一下。”
莊稼漢憨厚的搖了搖頭:“不坐了,時間不早了,天黑前我得趕回去。”
說著就發動了車,他想了想補充道:“你們家小姐我可是安安全全的送到家門口了,再出個什麼事兒可跟我沒關係了。”
“呃……那麻煩先生了,天色確實不早了,就不耽誤先生的時間了……”
老管家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也沒做解釋,自家少爺從小就長得比一般的女孩兒還漂亮,被錯認成女孩兒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從褲兜裏掏出錢夾來,拿了裏麵為數不多的幾張紅票子,不卑不亢的遞到了男人的麵前:“這點油錢還請您收上……”
莊稼漢豪爽的擺了擺手:“油錢她已經給過了,你趕緊去跟著她吧,長這麼漂亮個大姑娘別又被人販子擄走了。”
“呃……啊?”
人販子?
老管家還沒來得及詢問,男人已經騎著摩托車走了。他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沈夢寒的電話,可對方手機是關機狀態。
然而,沈夢寒一出院門兒便直奔楚凡的住處。
楚凡家離沈家不遠,一套小產權經濟房,走路最多二十分鍾就到了。
她一路狂奔過去,竟然隻用了十分鍾左右,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楚凡住在二樓,他的那輛保時捷停在一樓公攤車位區,她伸手摸了下車身,還是熱著的,說明他也剛到不久,現在是下午六點多的樣子,車停在這裏,人應該在家。
她三兩步爬上二樓,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本來準備摁門鈴的手在空中僵了一會兒,然後彎腰掀開了地毯,下麵藏著一把鑰匙,這鑰匙一直是楚凡專門為她留的,以前她遇上煩心事了,偶爾會在他這邊躲躲。
她直接開門進去,大廳裏沒人,沙發上丟著穿過的服褲,桌上丟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洗漱間裏亮著燈,有嘩嘩的水聲傳出,隱隱聽見男人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在講電話。
“這可是證據確鑿的事情……直接把這東西遞交給檢察院吧,這商界是該變變天了……”
沈夢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髒‘砰砰砰’的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兒,她放輕腳步走過去拿了桌上的公文包,打開一看,果然,裏麵裝著幾份文件,有一份是瑞安這次的合作項目合同,另外兩份是淩慕淵的機密文件,還有一個U盤。
她拿了那兩份文件和U盤,這才對著洗漱間的門出聲:“楚凡,東西我拿走了,恩怨是我跟他之間的,要和他鬥也得我來。”
洗漱間裏驟然停止了講電話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一陣‘嘩嘩啦啦’的水聲,和男人咬碎牙的怒喝聲:“沈夢寒!別犯傻!你給我把東西放下!”
聽他這憤怒的語氣,東西應該全在這兒了,還好有驚無險,她大大的鬆了口氣,為自己這緊張的程度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她很清楚自己這有多自作自受,沒辦法誰叫她欠他命了?誰叫她愛上了?
拿了楚凡丟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她剛拉開大門,洗漱間的門也拉開了,楚凡腰上的浴巾都沒來得及圍上,一隻手抓著浴巾、渾身滴答著水就追了出來。
“夢寒!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給我站住!”
沈夢寒頭也不回,砰地一聲甩上了門,開上他的車揚長而去。
她沒有回家,開著車直接去了琉璃居,想必淩慕淵也快回來了。
夕陽西斜,現在是晚餐後,小區裏很多二奶出門散步。她上身隻穿了件黑色的男士T恤,下麵牛仔褲,一頭短寸看起來像個青春陽光的美少年,一進去就引來了不少注目和竊竊私語。
“呀!這不是沈家那位大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