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兩張都發過去了。
不一會兒那頭的人發信息過來了:‘靠!你個苦行僧終於開葷了?第一張你確定要做成身份證照?’
淩慕淵已經登機了,沒有回信息直接關了手機。
十四個半小時,他抵達目的地,一下飛機就有三名男女接機,兩名金發碧眼的外國律師,和一位中國女助理。
女助理一路小跑著跟隨他的大步伐,遞給了他兩份複印件,一張是身份證複印件,一張是護照複印件。
沈三歲,女,十六歲,照片是選的第二張,一張怒氣衝衝的臉,稍微調了下色調。
女人柔聲彙報道:“原件李助理已經在送過來的路上了,五小時前他剛登機,您需要等九個小時左右。”
“嗯。”淩慕淵麵無表情,抿著唇,心情忽然不太好了。
如此寵愛一個仇人,心情能美好?
不過沒關係,這些都是需要她付出雙倍的代價的。
司機開車直接去了警局。
不用他吩咐,兩名律師負責去解決問題了,他直接去了關押某女的房間。
“沈三歲。”
聽見他的聲音,卷縮在地板上的某女尷尬的抬起頭,隻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領帶掛在脖子上,說不出的隨性灑脫,嘴裏叼著支沒點燃的煙,唇角勾著冷邪的弧度,看上去陰沉沉的,不過並沒有壓迫感。
“抱歉,給你惹麻煩了。”她閃著一雙靈動大眼睛,起身走到了鐵門邊,是真覺得生無可戀了,什麼惡事糗事倒黴事都被她遭遇了。
淩慕淵睨著她一頭寸短,再看她這一身帥氣的男兒打扮,胸口那股憤恨又上下直翻湧了,眼底又有了懾人的冷芒:“你還真是個禍害,活著讓人不省心,死了會讓人惦記。”
她心口一震,喉頭湧起了酸澀感來,苦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死了會讓人惦記?說不定就解氣了呢。”
“你倒是想得便宜。”隔著鐵門,他手伸進去就掐住了她的臉,力度不輕,掐著晃了晃:“回去弄死你。”
感覺到手下的小臉冰涼,他微蹙眉頭,她身上還是過法國來時,她的那套單薄的男裝,他語氣不悅的接著說:“你是嫌棄穿我的外套?還是心疼刷我的卡?別告訴我,你是不敢。”
沈夢寒心裏是感動的,鼻頭很酸,眼眶也很酸,衝著他痞痞的笑了下:“我餓了,昨天隻吃了早餐。”
他姿態從容:“待會兒出去想吃什麼?”
她心口酸痛的發緊,眼底有了淚意,強憋著,繼續衝著他痞笑:“罪人哪敢有想法?淵少賞啥吃啥。”
還以為他會讓她在這邊受點磨的,沒想到他會立即趕過來。
雖然從二十一歲她就受到這個男人的壓迫,他步步為營,她節節敗退,但不可否認,他是真的對她很好很好,好到無可挑剔。
監護人來了,也證實了身份,隻有複印件,原件還在送過來的路上,經過兩名律師的交涉,罰了一筆錢,警方同意淩慕淵把這位膽大包天的‘未成年女娃娃’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