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慕淵斜睨了她一眼，氣勢壓頂，勾了下唇角，反問：“你認為一定要恨才能弄死一個人？”
“……”秘書愣了下，一麵懵逼。
準備過安檢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他掃了眼來電顯，摁了接聽，沉穩的沒有一絲波動的語調：“又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人這次開口又變回了女音，更加尷尬的開口道：“能不能麻煩你盡快趕過來？剛才發生點口角，那黑人混混硬說是我偷了他的東西，我今天是一身男裝，有個警察情緒激動之下……不小心……扯開了我的衣服，我……我……”
淩慕淵眉頭蹙起，加快了腳步：“說。”
“對不起。”電話那頭的人張口就道歉，這次是完全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豁出去的快速說道：“這次我襲警了！完全是自衛的一個動作，一拳就過去了，把那警察打流鼻血了，他們發現我是個女人，所以就……就更麻煩了。”
草！
他從北歐集團出來也才半個小時吧，這禍害精是真夠可以的啊，從打小混混升級到襲警了！
淩慕淵眼角抽搐了一下，依然麵色從容：“所以警察打你了？”
“沒，發現我是女人，沒動手……”她幹咳了一聲，接著千萬分尷尬的說：“我說我十六歲，未成年，他們讓我聯係……聯係監護人……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聞言，淩慕淵嘴角抽搐，可以想象，她頂著那一頭短寸頭發，巴掌大張小臉，確實相當具有欺騙性，除了個子高，還真特麼像個十五六歲的精致少年。
嗬嗬！她連他都敢欺騙，更何況是一群外國佬警察呢！
“幹得真漂亮！你怎麼不說自己隻有三歲呢？”淩慕淵唇角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看上去麵色沒那麼冷了，語調都是輕快的：“我才回國一天，你就給我惹出這樣的麻煩來，有這麼想我嗎？”
電話那頭某女已經窘迫到了極點：“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異國他鄉的，我換上男裝逛街安全點吧，我……”
淩慕淵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打斷了她的話：“那混蛋搶你什麼東西了讓你這麼拚命？”
在法國她身上所有東西都是他買的。
“呃……”她的語氣又弱下去幾分，低聲說：“手機。”
“哦。”他邊過安檢邊慢條斯理的問：“沒了我給你重買，有那麼重要？”
“……”她還準備跟他解釋幾句，就聽見那頭的警務人員凶巴巴的嗬斥起來，應該是奪了她的手機，她加大音量對著電話急匆匆的喊：“淩慕淵，你快過來！”
然後警察吐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跟電話這頭的淩慕淵交流起來，大致講述了一番某女的惡劣行為，讓監護人盡快過去。
淩慕淵不溫不火的應道：“我是她的監護人，抱歉，剛上飛機，大概十四個小時到達，所以，我家孩子暫時麻煩你們保管。”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磨著牙說的。
他緊接著撥了個電話，簡要的吩咐道：“辦張身份證和護照，我把照片發你，沈三歲，女，十六歲，孤兒，證件號隨你便，急用，辦好讓我助理立即送過來。”
沒給電話那頭的人開腔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在手機相冊的‘最近刪除’裏，翻出了兩張前不久刪掉的照片來。
兩張照片都不太適合做身份證照，她第一次戴假發穿女裝，看她及不自在，他故意逗她，硬拍了兩張，一張是被他頂在門上，上麵衣服沒脫，下麵做著兒童不宜的事情，她紅著臉，把頭側在一邊，緊閉雙眼，看上去極具誘惑，一張是被他幾句話挑撥的一臉怒容，怒視鏡頭的神態，所以眼睛顯得特別大，整張臉特別有神韻，一頭長發披肩，上身是紅色的V領毛衣，下麵是黑色的鉛筆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