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本並不太信任那本菁菁偷來的陣法圖,可是連試之下卻發現各個擊破,無一差錯。才小半時辰,兩人帶領著人馬便行到了半山腰處。
前麵的路分作了三條。
一條轉向平坦的大路,一條是原先那條崎嶇難行小路的延伸,還有一條不知道通向哪裏。
“要不要分開走?”嚴副將是跟著秦笛多年的手下,此次王勃來珞璜順道也將他帶了過來。
秦笛思考一下:“玉珠峰古怪甚多,一路上我們竟未發現未必堂一兵一卒,實在有些怪異。繼續走下去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樣吧,你、我同露使各領一路人馬,自山頂彙合,此番登堂小心行事,切不可隨意暴露身份行蹤。”
曉露本想說不用這樣的,可是又想起她同墨池的交易秦笛並不知曉,所以也就作罷。她的想法是,一路暢通無阻不是未必堂古怪,而是墨池將人都調走了,這是他助他們登堂的表示。
“露使怎麼還不走?可是怕了?”嚴副將已然帶兵沿著崎嶇小道繼續前行了,秦笛選的是未知的那條道路,看著曉露在原地發呆,剛邁出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曉露回神,不滿地白了她一眼,招呼自己的人馬向大道奔去:“誰怕了,有本事比比誰先到未必堂!”
話音放落,人已經掠出好幾丈遠。
秦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又不是遊戲,還要比賽。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三個人選了三個方向,一切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三麵夾擊攻上未必堂。
秦笛帶人又行了一盞茶功夫,沿路竟然再沒有碰到一處陣法,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這不禁讓他更覺奇怪。
抬頭隻能隱約看到灰沉的天空,四周枯枝環繞,根本辨不清方位。
“這是哪裏?”秦笛停步,詢問後麵那個藏身未必堂替皇家賣命的探子。
那探子長的毫不出眾,隱沒在眾人中幾乎讓人記不住,他上前幾步,抱拳道:“雖然在未必堂呆了三年,但堂主從不讓我們輕易離開自己的崗位,此處,看著像是他們口中的後山。”
“後山?”秦笛喃喃地重複道,翻開手中的陣法圖,點了火折子照明。
後山似乎並沒有布什麼重要的陣法,秦笛大致瀏覽了一遍,都是些他見過的普通陣法。莫非未必堂堂主覺得沒人會往後山偷襲所以沒有布陣?
“走吧。”秦笛抬腳,熄了火光,繼續向前摸索。
又行了小半時辰。
“不對。”他似乎又轉回到原地了!
“大家小心!我們可能已經入陣了!”秦笛冷靜地發號施令,卻沒有如剛才一般聽到應答聲,回頭一瞧,哪裏還有眾人的影子!
臉色忽變,秋水長劍拔鞘而出,發出陣陣嗡鳴,借著微弱的光芒他這才看清,腳邊不遠處赫然躺著他之前熄滅丟棄的火折子!
“難道秦大人上次的教訓還沒有吃夠麼?”熟悉的聲音似乎自四麵八方傳來,溫和有力。
“白護法難道隻敢隱在林子裏講話麼?”分不清這聲音是不是幻覺,秦笛不敢貿然行動,隻能全神戒備靜待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