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照視若無睹,拿出蘸水的帕子替懷裏的人細細擦拭唇瓣、臉龐,纖纖手指自他清秀的額頭細細撫摸而下,帶著些虔誠的目光,似乎想要把麵前的人永遠印在腦海裏。
毫無征兆的,羽毛般的吻輕盈落下,宛若白雪附唇。
“我改變主意了,與你那麼較真做什麼。”
“你若想睡便睡吧,明早我定帶你離開。所以你即便沉睡也要好好護著我喲!”
淺笑勾唇,將腿上的人輕輕安置,花晚照起身,終於將眼光調轉對視上門口的人:“前麵怎麼樣?可有他們的追兵?”
老頭的目光顯得貪婪而陰鷙,惡心得花晚照全身發毛,在那樣的注視下,簡直全身赤 裸無從拋躲。
“如你所願,一切安好,他們一時還查不到這。我在離清平鎮偏遠些的地方買了處宅子。怎麼,你終於打算放棄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了麼?”
趙爺一步步走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女子,像瞄準獵物的鷹隼,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間。腳邊的柴火苗跳躍幾下,她漆黑的瞳中,映著了然與冷靜。
花晚照不答,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走到鍋前掀開蓋子,米粥的清香刹那撲鼻而至:“房子在清平鎮哪兒?有多大?”
“平樂街上。多大?足夠我們兩個人住,還有個小院子,你若喜歡還可以種些花草。”
這話說的太過直白,他的想法不言而喻。
盛粥的手未頓,花晚照連勺帶碗遞上,神色平靜毫無驚奇:“夠兩個人住?恩,那就好。”
見她反應如此鎮定,趙爺反而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畢竟她是公子留用的女人,與別的女子不一樣,懂得良禽擇木而棲,左右那男的都要死了,為了保命也甘願跟著自己過活。
媚丫頭當初也沒說清楚,隻說留著她性命其他隨便,害得他起先還擔心被坑,要知道楊媚兒可是出了名的善妒,任何可能接近公子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被她整的半死不活?依她的性子,怎會突然丟給自己這麼好的貨色,萬一自己玩壞了公子的人,那這條命不都給搭上了?
幸好他聰明,發現這位花大小姐根本另有所屬,這才有了膽子放開手腳,左右留她條性命,反正落在公子手中的女人,從來都沒什麼好下場。
如今又見花晚照這麼識時務,身心早已難耐,體內猶如竄了簇火苗,連帶著看她的眼神都張揚熾熱了很多,恨不得立刻就撲咬上去。
嘴裏道:“剛剛跑了遠路,手腳都沒什麼力氣。隻好委屈花大小姐也伺候伺候我老頭子?”
手已按捺不住地欲撫摸她滑順在頸邊的烏發。
花晚照麵上無甚表情,嫌惡地避開他的觸碰,自碗裏舀了一勺粥遞上:“要我伺候就不要動手動腳!”
順從,徹底燃旺了那火焰,趙爺甚至沒仔細看勺子中的食物,心不在焉地含住,雙目死死鎖住嬌容,幹枯的手臂力道如鋼鐵,牢牢紮住麵前的人。
兩人的距離突然被拉進,饒是花晚照鎮定如此,也忍不住掙紮反抗。
“哐當!”粥碗應聲落地,落了滿地的米粒冒著絲絲熱氣帶走了老頭殘存的最後一點冷靜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