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花晚照厲聲喝道。
身體被大力推到,冰冷和疼痛刺得背脊幾乎碎裂,呼吸停滯的一瞬,身上已覆了一人,野獸般咆哮著撕裂她身上的衣物。
“給我滾開!”饒是事先早已料到會這樣,身體的抗拒仍是不由自主。
惡心,絕望,瘋狂……腦子裏除了偏執般的推拒與逃跑,隻剩下一片空白。
寒冷的空氣夾著侵犯與淩辱摧梅折雪而來,在白皙的皮膚上刻下刀刀狠戾,喉間溢出的是恐懼至深的尖叫,前一刻的理智與計劃統統隨著身體被砸下的瞬間碎成瓷片的樣子,蒼白,無力。
“慕容!……”雙目赤紅,雙腿被製,使不上力的感覺,如同打入地獄。
“我的花大小姐……怎麼,剛剛配合的不是很好麼?放鬆……我會盡量溫柔一點。”身上的惡魔低低咆哮著,令人反胃的熱氣迎麵撲來,就像地獄的惡狗毫無章法地吐舌垂涎。
尖銳的指甲深深嵌進細嫩的掌心,牙齒狠咬紅唇,鮮血湧出,腥甜入腔,疼痛與血腥同時刺激著大腦,花晚照深深的喘息,強烈的求生欲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慕容,慕容,等著我,相信我,破曉之前,定帶著你平安離開!
索性,比起一時痛快,趙爺似乎更喜歡慢慢折磨享受。
見身下的女子雙目瞠大、神情決絕悲戚,似乎放棄了掙紮,他求之不得地放開了鐵索似的禁錮,一隻手隔著薄薄的裏衣開始在美好的身軀上肆意遊走,另一隻則迫不及待地去拉扯自己身上的衣帶。
低頭,老硬的黃牙啃上滑嫩的鎖骨,像獵狗咬住到嘴的美味貪婪而迫不及待地留戀輾轉。
右臂微抬,顫抖的指尖動了動,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滑至掌心,被緊緊握住。
身上的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歡愉裏毫無防備。
所有的忍耐等的就是這一刻!
花晚照突然發力掙脫,右腕翻轉,刀尖刺向他的心髒。
眼前一片血紅……
“哐當!”
刀落的那一刻,驚起一片枝頭野鴉,淒厲的叫嚷響徹青雲,振翅高飛,盤旋而上,宛如修羅,送來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哼!就憑你這點小伎倆,還想和老子鬥?”
趙爺狠狠捏住花晚照原本握匕的手腕,手指早已脫力,匕首被人踢至角落。
喉嚨被人掐著提高,窒息同死亡的感覺席卷而上,另一隻手企圖去掰掐住喉嚨的大手。
“我倒差點忘了,媚丫頭說過要留你一命。”趙爺獰笑著手下施力,像丟棄破布娃娃似的甩開花晚照。
手臂,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人,如脫線的風箏般在空中拋出一道弧線,直直墜地的瞬間,腦袋同身體砸在冰冷的地上,她隻感到眼前頓時漆黑一片,耳中轟鳴巨響,內髒幾乎被摔得錯位,血腥上翻,湧過喉間傳來針刺的劇痛和作嘔的味道,頭一側,鮮血奔湧而出。
麵色青白,隻有眼睛還執著地循著前方觸及不到的男人。
“慕……慕容……”
視線清晰又模糊,腦部的疼痛斷了她所有思考的能力,唇間溢出的殘缺字眼,描畫的全是他的名字。
眼角依舊幹澀,心中仿佛空了大片,耳中的轟鳴聲漸漸弱了下去,她聽到廟外的無根的水似千軍萬馬奔騰而下,澆得大地顫抖;她聽到簷外樹木顫動摧枯拉朽的悲鳴;她聽到誰的腳步聲一下一下震在耳邊,像是通往地府的倒數時計。
我該怎麼辦?慕容啊慕容,你為何還不醒來?
花晚照甚至有些奇怪,為何此刻的她反而不怕了呢?
所有的情緒都被掏空,腦中為剩的字眼隻有那兩個字——
“慕容……慕容……慕容……”
宛如呢喃輕吻,宛如細描淡寫,宛如相濡以沫,魔咒一般拉她墜入巨大黑暗的漩渦。
可不可以,讓我們都堅強的活下來,你說過的,會好好保護我,你答應過的,一定會醒來。
所以,沒有不可以,我會好好活著,等你醒的那一刻,等你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我。
趙爺蹲下身來,捏著她的顴骨使之被迫直視:“這麼水靈靈的小妞,何苦就那麼記掛著個死人呢?怎麼,還想殺了老子好雙宿雙飛?”
花晚照沒有反抗,看著他泛紅的猙獰雙眼一字一句吃力地道:“殺了我們,你也會死。”
平靜狠絕的話語,聽得趙爺一愣,粗糙的掌心摩挲過凝血的肌膚,嗤笑:“花大小姐,老子最不喜歡和女人動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其實你隻要乖乖的,不和我玩花招,也不至於遭這些罪。隻是那個男的,似乎得罪過媚丫頭,我可沒有義務保證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