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快點出來!誤了上頭的任務你們擔待不起!”
大娘的表情霎時巨變,掉頭:“公子你……”
話頭打住,一顆黑色的藥丸意外滑入喉中,嗆得大娘連連咳嗽,眼前一黑,扶住門框。
再看清,麵前哪裏還有人影!
“咦?我怎麼跑房裏來了?”
柴扉被揣得劇烈搖晃,大娘顧不得思慮剛剛發生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跑入院中,攔住官差們的去路:“幾位大人,不知道您幾位……”
為首的官差眉宇染著厲色,看起來很是駭人:“這位大娘,我們幾位奉命辦事,還麻煩您配合,否則上頭怪罪下來,可不僅僅是掉腦袋的事情了。”
大娘被嚇的臉色慘白,“唉,您說。”
領隊的手一揮,底下三個人立刻提著刀劍衝進室內廚房,大娘想要阻攔卻被另兩個提著畫像的人擋住了去路。
“可見過這兩個人?”
畫像上的一男一女,男的風華獨絕,女的清秀活潑,奇怪的是男的手上居然拿著柄掛著鈴鐺的扇子!
大娘搜刮著毫無印象的大腦,哆嗦著如實道:“未曾見過。他們是什麼人?”
領隊揚手,畫卷一收,冷冷道:“不該問的就不要亂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這個男的中了毒,女的不會武功,都應該跑不了多遠,你若見到了來報,重重有賞!”
大娘連忙點頭。
“報告!房內沒有人,但是被子是熱的!”搜查的士兵很是效率,很快來報。
大娘趕緊解釋:“我家男人定是乘我不在又偷喝了酒,還偷懶去了!”
領隊的鐵著臉不說話,看向剛剛掃查房間的士兵。
“房內確實有酒味,還有半壺沒喝完的燒酒。”
大娘抹了把額前的冷汗,點頭不止:“您看,我怎敢騙您。”
領隊的這才移開目光,在院子內掃視一周:“那打擾了。走!繼續上山搜!”
山上小徑,慕容鈺卿著攬花晚照的腰飛速向前掠去,後者手上拿著隻洗完還未來得及放進櫃子裏的瓷碗。
以及勺子。
“我說慕容,咱逃難能不能不要逃的這麼喜劇成不?”
花晚照無比怨念的舉起勺子在瓷碗裏敲了兩下。
“叮叮!”
“噗!”步伐一滯,慕容鈺卿從半空中跌下,長袖擋臉,側身抽肩。
“哎呀,笑什麼笑。”花晚照不滿他的反應,淡定地又敲兩下:“你瞧,以後我們逃跑也不擔心沒飯吃了,要飯的全部裝備都被你順來了。”
慕容鈺卿終於轉身看向她,左手背在身後,麵上努力裝作正經嚴肅,但眸子裏的笑容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嗯,那晚照可得多要點,我胃口可不小。”
花晚照白他一眼:“應該你出去討,我負責吃。你見過正常男人被女人包養的麼?”
慕容鈺卿眨眨眼道:“我生病了,晚照怎麼忍心讓我去?”說著,還假裝病發的樣子咳嗽兩聲,那架勢簡直都能把肺咳出來。
花晚照慌地拉他:“好啦,好啦,我去討!您老人家隻要負責快些將病養好就成!”
慕容鈺卿笑著依她,可任憑背在身後的左手如何緊握遮掩,也遮不住咳在掌心的一片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