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在腦部衝血的時候極易喪失理智。這道理對別人不知適不適用,反正對花晚照那是屢試不爽。
一席話說的破綻百出,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慕容鈺卿終於忍不住別開了眼,抿嘴不言肩膀抽動。
“你笑什麼啊?”花晚照羞得捶他,語氣有些氣急敗壞:“我說真的,你以後還是離她遠些。”
“咦,剛剛不還相當放心的麼?怎麼一下子就命令在下離弄影姑娘遠些了呢?”
其實花晚照是想起了早上從胡勤那的來的信息,思想難得正經。卻沒想,這家夥總是抓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放,甚至還有越加惡劣的趨勢。
爪子隔著衣料揪他腰間的肉:“叫你亂想!讓你聽你就聽,哪裏那麼多為什麼!”
慕容鈺卿極其配合的慘叫一聲,眼裏卻泛著明顯的調戲諧謔:“這可不好,在下隻聽娘子一人的話。”
“你……你,隨你愛聽不聽!”
依他這麼妖孽的性子,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裏有別人欺負他的情況,咱腦子浸醬油了才會擔心他!
“呀,在下突然想起,花大小姐是否曾經答應過在下要為在下做三件事呐。”
神情僵住,腳步不動神色的後退:“嗬嗬,有這麼一件事麼?我怎麼突然覺得外麵冷的很啊,那啥,快點進去吧!”
“唉,真是可惜了那些稀世珠寶,不知道秦兄看了會不會一激動,拔劍抹了那小賊的脖子。”
慕容鈺卿暗自神傷,搖頭喃喃自語。
花晚照哪裏還敢再逃,哭喪著臉吸吸鼻子,認命般的回頭:“慕容,你敢不敢記性再好一點?”
“唔,在下還記得剛剛有人對我大小聲來著。”
“嗚嗚,我錯了,您長的這麼驚天地泣鬼神,我愛慕都來不及,怎麼敢對您大小聲。”
慕容鈺卿眨眨眼:“晚照愛慕我?”
花晚照幾欲吐血,平生第一次被人威脅表白:“怎麼敢不愛慕,我……”
“那好,”話被打斷,手被拉過,慕容鈺卿指指前方往來的遊船:“晚照隨便選一艘吧,等會我們經過的時候把裏麵的人都喊出來,當眾表示一下吧。”
老大!您這是把咱往死裏整的節奏麼?!
“你……你……你!”指尖顫抖,俊容近在咫尺,花晚照卻覺得自己看到了惡魔,指著他的鼻尖字不成句。
慕容鈺卿收扇,點著下巴深思:“好像此舉是有點不妥,給在下的表白,怎麼能被別人聽了去。”
“這樣好了,親一下就成。”
看以後誰還敢亂碰這丫頭,更不能隨便摸她的腦袋。
什麼亂七八糟的亂攀親戚,統統靠邊站。
某人越想越覺得此舉甚是妥當。
“慕,容,鈺,卿,你!”士可殺不可辱!
慕容鈺卿托著她的手心,揚眉。
“您這想法真是太美好了,美好的簡直慘絕人寰,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很顯然,花晚照的上道取悅了某人,揉揉眼前那可愛的發髻:“乖,去吧。”
說著,很好心的伸出玉指,指指幾乎駛到麵前的一艘雕鳳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