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這邊已經開口:“王勃,你還是什麼都不記得麼?秦笛那邊有給你帶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麼?”
王勃聞聲回頭,笑著道:“晚照怎麼好好的問起這個?可是嫌我煩了迫不及待想趕我走?”
“怎麼會?”花晚照慌地打斷:“我隻是突然覺得做你的家人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王勃愣住,難得調皮的拿手撫了撫下巴故作沉思,眼裏笑得越發溫柔,溫柔的簡直可以掐出水來:“那晚照做我家人好不好?”
映著月光,看的花晚照心神一蕩,還真有幾分像寵愛妹妹的兄長。
可惜好景不長,美好的夜景被身後傳來一陣鈴聲無情打斷了。
花晚照回神,下意識退一步回頭,衝來人解釋:“慕容,呃,我是來叫王勃進去的。”
看她緊張的有些手足無措,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慕容鈺卿收了扇三兩步走到兩人旁:“江上露重,王兄還是進船裏去吧。”
王勃好似沒有看到花晚照剛剛的反應般,伸手揉了揉那可愛的發髻:“那我就先進去啦,晚照也別站太久。”
說著,撩起簾子鑽進船艙裏。
平坦的甲板上突然就隻剩下她和慕容鈺卿個人了。身邊的人就在左手邊,離得太近,近到她都能嗅到那獨特的熏香味。
壓力驟然而至,花晚照覺得自己簡直沒有辦法再多呆一秒,莫名的尷尬無措逼得她巴不得立刻逃進船艙去。
手腕突然被捉住,猶如碰到炎炎火苗般,觸電和灼熱感瞬息傳遍了全身每一個細胞,手腕被附著的地方甚至燙的都有些麻木了。
臉低更的下,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
慕容鈺卿突然使力,她就像個不會動的木娃娃般倒像他的懷裏,被輕輕摟住,耳邊覆上灼熱的、近乎喃喃的輕笑:“在下怎麼覺得,‘娘子’越來越膽小了?這麼急著走做什麼,怕在下吃了你麼?”
這……這什麼狀況?!怎麼嗅到了調情的味道!
腦子轟地炸開,花晚照條件反射地拿手去推他,心如擂鼓,麵帶紅雲。
語氣鎮定:“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和你是那種關係了?當日在滕王閣那是情勢所迫,你可別登鼻子上臉了。”
看她“做賊心虛”緊張兮兮的樣子,慕容鈺卿大發慈悲難得體貼的順著她的意放開了牽製,給了些喘息的距離。
玉扇舒展,遮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麵上笑容更甚:“噢,原來是這樣。在下還以為今兒早晨某人是不放心弄影姑娘待在在下身邊而特意拉她出去的。”
一句話戳中心思,花晚照咳嗽兩聲:“怎麼會呢,慕容公子魅力無邊,人家小小姑娘當然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我那是相當的放心。”
都說人在腦部衝血的時候極易喪失理智。這道理對別人不知適不適用,反正對花晚照那是屢試不爽。
一席話說的破綻百出,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慕容鈺卿終於忍不住別開了眼,抿嘴不言肩膀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