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她哥了,什麼都得照顧著。看著在前麵雜耍攤前停下的人,王勃捂額歎氣,來不及再想什麼,快步跟上。
相比之下,秦笛就沒那麼客氣了。在他看來隻有正事最重要,單手提了花晚照的領子就將她從人群中揪了出來。
看表演看的正起勁,突然被人提到半空,花晚照怒:“好好的你拎我做什麼?”
丟下人,秦笛就往前走:“送信。”
花晚照癟癟嘴:“送信,送信,早送晚送有區別麼?”
王勃耐心解釋:“查探案情哪裏這麼簡單,原來的線索幾乎全斷,秦兄不得不再從原先的地方搜尋過。”
花晚照嘴硬:“那...那誰知道那中了劍傷的人會不會早就借此機會將傷養好了?”
王勃道:“前日接到報信,有探子在洛城發現有疑似帶有刀上的人投宿客棧。”
花晚照道:“帶刀傷的多了去了。”
替她擋開人群,王勃回過頭來道:“店小二在送水的時候不巧瞥見了他的傷口。幸好那人並沒發覺,我們這才知道他的去向。”
不知哪裏一下多出來這麼多人,王勃任她扯住自己的袖子以防二人被衝散,秦笛倒是無所謂,走在不遠的前方。
她又問:“洛城在哪裏?”
王勃頓了頓,嘴角帶了些笑:“江南。長江以南。”
啊,果然如此。花晚照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怎麼感覺那刺客像是故意在引導他們啊。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王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既然有心讓我們去,我們就隨了他的意。”
將他的話默默重複一遍,花晚照突然鄭重地道:“你們還是小心些,萬一他是受那幕後之人隻是怎麼辦?我怎麼瞧都覺得此事蹊蹺,怎麼他出現的地方我們都能碰到花信使?”
越想花晚照越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
他們沒和公子打過交道,不知道那人絕對是算計高手,通常擅長讓人背黑鍋、誘導他人入局等各種手段,而且不愛按常理出牌,往往坑死人不償命。
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裏。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王勃笑的溫雅:“有秦兄在,你隻要乖乖聽話就好。”
花晚照脫口而出:“不要,我上次就是因為太信他,所以才被整的那麼慘。”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笛的腳步頓了頓,王勃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花晚照原以為,去驛站送信就是秦笛掏出一個裝滿字條的信封交給某某人告訴他轉交給某某人,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可事實卻是,她用腳尖畫了一個時辰的圈圈,心不在焉地跟著王勃去對各式各樣的暗號,一會和這個人交代兩句她聽不懂的,一會又找那個人讓他去哪裏怎麼怎麼樣,而秦笛更是忙得不見人影,花晚照似乎還聽到了“調用禁軍”這種神奇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