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卡,什麼樣的情報,居然要動用禁軍?那不是用來保護皇帝的麼?
她糾結著這一重大發現,卻沒曾想過這些秦笛連她都不肯透露的消息,王勃是怎麼插手的。
太陽升到正上方的時候,他們終於離開了驛站。
花晚照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菜上來的時候她幾乎不帶嚼直接吞了。
王勃一邊替她布菜,一邊道:“慢點吃,小心噎著。”
花晚照正要說話,喉嚨突然一緊,好吧,王勃前一秒才說完,她後一秒就不負眾望地把預言變成了現實。
王勃遞上早已倒好的水,想是早料到會有這一刻。
好不容易咽下,花晚照擱下茶杯:“意外,意外。”
哪裏是意外,誰讓你吃那麼急。王勃不語。
幾人正吃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群人集體向一個方向湧去,中間還有人衝後頭的熟人喊:“快,快,趕緊的!”
什麼趕緊的?
看大家的表情似乎不是慌張,反而透著興奮,花晚照心下好奇,拉住一名要出去的客人就問:“請問這是發生什麼了?他們怎麼都往一邊跑?”
那客人也是匆忙起身,嘴巴都沒擦幹淨,唇角仍沾著一小片油漬:“沛州首富楊萬銀的女兒今日要在城頭的滕王閣拋繡球,大家這不都趕去湊熱鬧麼!再晚了就沒有好位子了!”
說完人就急急加入群眾的隊伍,向城頭奔去。
“滕王閣?拋繡球?”花晚照咬著筷子看著兩人喃喃。
秦笛對此當然不感興趣,隻管吃飯,無視某女強忍的殷切目光。王勃不用想也知道花晚照的心思,柔聲道:“晚照要去,得先吃飽飯。”
來不及去細想那信息的問題,花晚照隻管扒飯,晚去就看不到好戲啦!
“當!當!當!... ...”
掛滿紅球的城頭此刻擠滿了湧動的人群,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興奮地或議論或招手或呐喊或調笑,鬧哄哄地亂作一團,高處看去,黑壓壓一片甚是壯觀。
聽到城樓上傳來象征肅靜的敲鑼聲,眾人這才收斂了些,都瞧向城樓上方。
沛州首富楊萬銀,人如其名家財萬貫。他有個年方十七的女兒,傳聞長得如花似玉,美豔動人。是以當楊萬銀前幾個月通知說女兒要在八月初八的日子於城樓招親後,引得各方適齡男子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想賭一把自己的好運,抱得美人歸。
而那些被排除在年齡、性別之外的人們要麼感歎自己身不逢時,要麼圍觀期待今天誰有幸成為新郎官,更有甚者,都在城門邊開了桌,賭的就是那新郎官習文還是習武。
這樣的熱鬧花晚照當然不會錯過,幾乎毫不猶豫地壓了“習文”。王勃看她如此篤定,不由問她如何這般肯定是個書生。
花晚照桀桀一笑,神秘兮兮地道:“佛曰,不可說。”
本以為楊萬銀會是個中年發福的胖子奸商,沒想到卻是個幹練健壯的大叔。
雖然看不清他具體的樣貌,但花晚照根據他的身形揣測,倘若古代沒有留胡子的習慣,此人一定是個迷倒萬千大叔控的帥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