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慕容鈺卿對王勃說的那樣,關於案子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接連幾日,秦笛忙著查找線索,經常是神龍見頭不見尾。而慕容鈺卿說什麼要忙著查收上半年的賬簿,也總不見人影。
相比之下,花晚照等人就顯得無所事事多了。
其實對於案子,花晚照還是表示出了自己足夠的熱情的。本欲跟秦笛一起去調查,奈何被嫌棄跟去也是幫倒忙,倒不如待在客棧自在些。為此,王勃也被她無情的連累了。秦笛的理由是:有些事情,慕容鈺卿是果斷靠不住的。既然王兄如此熱心,不如代其照看此女吧。
就這樣,倆人成了這段時間裏的閑人。
其實花晚照還是很不滿意自己這種賦閑的狀態,但那也隻是想想,畢竟有得玩不玩豈不太可惜?從房裏睡醒出來,花晚照毫無形象的伸伸胳膊,慢吞吞的從樓道上下來。
天氣很好,昨夜下了整夜的雨水,襲來陣陣微風,送來夏季難得的涼爽。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聽的人耳目一新,甚是愜意。
一眼就瞧見立於櫃台邊的王勃,頎長的身影筆直的立著,他一邊劈裏啪啦的用著算盤,一邊飛快的記著什麼。
風微微揚起他額前一些散落的發鬢,束發的淡藍絲帶飄舞著,神情專注,雙目低垂。花晚照知道,王勃笑起來的時候,沒有慕容鈺卿的嫵媚妖孽,更沒有挑逗之意,卻依舊能看得人心神一震,那是一種幹淨、儒雅的感覺。
君子如玉,不需要任何花哨的裝飾,足以於無聲處吸引人。
像是感受到注視一般,王勃抬頭,對她的有些專注的眼神,也不著惱,彎了嘴角笑道:“晚照姑娘起來了?我叫人給你備了早點,這就去端來。”
說著,離了櫃台,徑直走向廚房。
花晚照覺得心情很好,也不推辭,隨意挑了張桌子坐下。
掃視一下周圍來來去去的客人,意料之中並未見到那道慵懶的身影。切,天知道某人打著工作的名義又跑到哪裏去鬼混了。
未等多久,王勃端著餐盤回來,同她一起在桌邊坐下。
“我今早嚐著這小米粥和小菜味道都不錯,你嚐嚐。慕容兄請的廚子手藝很好。”一邊說,一邊幫花晚照盛了碗清粥。
花晚照接過碗,隨意撥動冒著熱氣的可口清粥:“怎麼是你在算賬?他又跑到哪裏去瀟灑了?”
王勃順手的布菜:“慕容兄說今兒要去西區收賬。”
花晚照想了想,輕笑點頭,想是覺得懶人偶爾勤快起來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可是,這和你在算賬有什麼關係?”
王勃不甚在意,隨口道;“我瞧著慕容兄忙,反正左右我閑著也是閑著,幫襯著算算帳也好。”
吃飯的動作頓停,笑容僵住,看看麵前笑容恬淡的如玉男子,花晚照簡直不知道怎麼說好。
慕容鈺卿這狡猾的狐狸,果然奸商!
什麼都要利用一把,明明是自己分內的工作還要偷懶讓別人幫忙算,剛還誇他他勤快呢,原來一切都是幻覺,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懶懶散散都幹些什麼。
腹誹歸腹誹,總不好說出來打擊別人。花晚照笑著吃了口白嫩白嫩的雞蛋,安慰:“無事,咱們管咱們的,不理他。等下可願意陪我出門逛逛?”
王勃不語,看了看櫃台上放著的三本厚厚的賬本,有些猶豫。
花晚照豈會不明,立即道:“那個東西沒關係。我們回來再算。”
王勃想了想,含蓄道:“客棧生意很好,上半年要核算的帳很多。” 不就算賬麼,怕什麼。
花晚照不在意,笑:“你應該相信我,這些小帳我自有辦法幫你核算好。保證保質保量。”
心裏雖有疑惑,但看到此女如此信心滿滿,也不由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隻是好奇,她一個女孩子家又不懂生意,會用什麼方法完成呢?
雨後的積水還未完全蒸發,大街上,行人較往常有些稀疏。
帥哥作陪逛街,花晚照心情很好。一邊把玩著新買的繡花荷包,一邊不住瞥旁邊王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