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搡著,撞著桌子椅子響成一片。
慕容鈺卿鬱悶了,這姑娘看起來水靈靈的,瘦瘦的,怎麼力氣還挺大,更恐怖的是,嗓門和脾氣一樣如點了火的爆竹,劈裏啪啦響個不停。
唉,她在這樣吼下去,恐怕......
念頭剛過,仿佛為了驗證他強大的預言能力。隻聽轟隆一聲,身後的木頭齊齊斷裂。
斷的不是桌椅。
是門。
響聲太過震撼,兩人均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聲源處。
大眼瞪小眼,千年不變色的麵癱秦大公子,此刻眼中寫滿了詫異。待慕容鈺卿看來,那眼神又變作了譏誚。
明明未置一詞,那對視的感覺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慕容鈺卿放開了花晚照,歎氣捂額,這門很貴的。
......
屋中燭火搖曳,倆人衣著淩亂,前襟微敞,一女倚在男子身上,香肩半露,雙手似奮力撕扯男子衣襟,又似掐其咽喉。男子發絲略微淩亂,做楚楚可憐狀......
“......”
花晚照立刻從慕容鈺卿身邊跳開,拉好衣服,慌的解釋:“不是,秦笛,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其實都是他幹的好事!”
秦笛看看慕容慕容鈺卿,見他不打算開口,抱胸重複:“恩,他幹的好事。”
眼中目光譏諷,意味顯而易見。
“沒想到你也如此熱情。都貼到他身上去了。”
花晚照臉紅,努力解釋:“什麼貼到他身上,我那明明是在掐他!”
秦笛故作不解,驚訝:“啊,一上來就用掐的,姑娘果然厲害。”
花晚照百口莫辯,又急又羞,幾乎跳腳。
而慕容鈺卿則一副“你們自行想象,本人有權保持沉默”的姿態,明顯不打算介入談話。
花晚照解釋不通,拉過旁邊事不關己的某人:“你怎麼不解釋啊!”
慕容鈺卿躲過那爪子,優雅地:“解釋什麼?他擺明了就是想看在下笑話罷了。還是姑娘真覺得我們有什麼?”
花晚照噎住,再看秦笛,果然已收了先前的諧謔,目光自她上下掃視一遍,眼底一片輕蔑:“他再怎麼饑不擇食,也不會找上你。”
花晚照忍怒,靠!我怎麼著你了,什麼叫不會找上我這種的,難不成找你?!
玩笑適可而止,秦笛意味深長地掃慕容鈺卿一眼,轉身就走;“要不是方才我攔著,恐怕撞開門的就另有其人了。”
慕容鈺卿拍拍灰,整理好衣衫,笑道:“多謝。”
語氣裏多了些感激。
轉頭看向花晚照:“姑娘連日趕路暈車,難免腹中積聚脹氣。雖然螃蟹柿子不可混吃,易腹痛腹瀉,但也不失為一個消除腹中脹氣積食的猛辦法。”
由於剛剛遭遇更生猛的事,花晚照出人意料的沒再發脾氣,涼涼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飄。
“……”
到底什麼樣的妖孽才能想出來這樣的辦法來?
天啊,他的父母到底是怎麼生的娃?
見她沉默不語,慕容鈺卿知她聽進去了:“天色已晚,姑娘留步,在下告辭了。”
說完,人已行至門口。
花晚照回神,撲上去低吼:“慕容鈺卿,門!“
慕容鈺卿早就幾米開外,聽到聲音,回眸一笑,似魔似幻:“啊,真是不巧,今夜小店客房全滿。還請姑娘將就一夜。”
說完,人一閃而過。
“慕容鈺卿!你給我站住!”花晚照跌跌撞撞衝到門外,可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喂,不帶這樣整人的啊。
某女心裏默默流淚,門都壞了,今晚還讓不讓人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