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旅的舉動立刻引起了日軍的恐慌,在他們前麵雖然還有日軍的防禦陣地,但是肯定是擋不住的。因為所有的重武器都在支持一線,師團長鬆浦寬威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對身邊的參謀喊道:“如果讓這些支那坦克打穿我們的防線就麻煩了,我們會全線崩潰的,立刻命令炮兵聯隊不要管前沿陣地了,調頭對這些坦克進行轟擊,我就不信他們不怕大炮,一定要阻止他們一定要阻止他們。”
日軍的炮兵水平是真心不錯,接到命令後立刻光著膀子抱著炮彈就上,連試射都免了,以最快最猛的火力轟擊坦克旅所在區域,而他們的戰果也是相當驚人的,四十多輛裝甲突擊車被擊毀,五輛坦克被擊中後起火,其中三輛的駕駛人員未能成功從坦克中逃出,把旅長顧祝同心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坦克旅上下一陣驚慌,這個時候德國顧問的左右就出來了,他們下到三個團,直接幫著王振華,蔣鼎文他們指揮部隊,繞開被擊毀的車輛繼續前進,此外還要劉峙帶著工兵團一路收容傷兵和裝備損壞的技術人員,盡可能保存這些已經有了實際戰鬥經驗的官兵。這樣的炮轟也並非全是壞處,至少還有上百名準備送死的日軍和他們懷裏的手榴彈也在炮擊中煙消雲散了。顧祝同在戰後一份引起軍委內部軒然大波的報告中明確寫道:“由於我軍過於強調戰術的突然性,沒有等第一師和第三十師的炮兵上來並進行火力掩護就盲目命令坦克旅出擊,雖然確實是創造了巨大的戰果,但是造成的損失同樣也是不容忽視的。所以,作為整支坦克部隊的指揮官,對於白參謀長的這一次指揮,我無法認同。”
正在攻擊坦克旅的日軍立刻發出了歡呼的聲音,然後他們也顧不上為那些被誤傷的戰友哀傷了,他們現在要做的是繼續組織敢死隊帶著集束手榴彈朝前衝。但是他們的好運也就到這裏了。。。
“嗡嗡嗡嗡。。。”就在炮擊開始的時候,不遠處的天際突然出現了幾十個小黑點,而卻小黑點很快就變成了大黑點,發出來的噪音也越來越大,最後大到戰場上激烈的槍炮聲居然還不足以掩蓋。
“這是什麼東西?”在日軍一線陣地上,一個年輕的日本士兵正在摸著自己腰間的祈福帶,這是自己出征前,自己的媽媽和妹妹到大街上請路人一針一針縫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在戰鬥中活下來,回到家鄉,再次見到媽媽和妹妹。原本以為到支那來隻是收拾一些戰鬥力很低下的土匪部隊。可剛才的戰鬥明明就是自己這些人在被圍攻,而且戰線的中段顯然是被突破,完全靠著帝國的武士們用不要命的自殺攻擊才勉強堵上。這個時候天空傳來巨大的雜音,這個年輕的士兵看著呼嘯而來的戰機向自己身邊的中隊長問道。
剛剛指揮大家打退支那軍隊一次攻擊,正在戰壕裏休息的中隊長看了一眼天空有氣無力道:“這是飛機,我在東京的時候見過這玩意。主要是海軍那幫自命不凡的家夥用來進行偵察的!沒什麼太多作用!”
“那這是我們日本的飛機嗎?”年輕的士兵又略帶期望的問道,其實他很想問長官一句我們能贏嗎?可他害怕被斥責,所以沒有開口。
中隊長點點頭:“當然是我們日本的飛機了,落後的支那怎麼可能造得出這麼好的東西。”
於是正在苦戰中日軍士兵們立刻發出了歡呼的聲音,但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青年軍第一師和第三十師的官兵也看到了飛機,他們昨天在博山就知道這玩意是自己這邊的,因為那個據說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的白參謀長就是坐這個家夥到的博山。所以他們也發出了巨烈的歡呼,結果這下反而是日軍士兵發懵了。。。
最終,這名渴望回家的日本士兵在四十年後魂歸故裏,按照國民大會1960年第112號決議案,凡是參加1919年山東之戰的日軍士兵遺體一律火化並歸還其故裏安葬。。。
這些小黑點其實是由楊仙逸將軍親自帶領的由四十架轟炸機和二十架殲擊機組成的戰鬥群,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日軍的炮兵陣地,找到它,摧毀它。
巧合的是因為師團長鬆浦寬威緊急下令調轉炮口炮擊坦克旅的緣故,日軍的炮兵聯隊沒能在上一次炮擊完成後及時更換炮兵陣地,結果自然是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