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坦克旅出現在日軍第九師團主陣地前的時候,第九師團的師團長鬆浦寬威的表現就比西野這個聯隊長要強得多。他沒有傻乎乎的去問這是個什麼東西?他從來敵方向就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三十二聯隊呢?”
三十二聯隊已經不複存在了,代表他們榮譽的聯隊旗此刻也落到了第一師師長張自忠的手裏,那個奉命保護聯隊旗的小個子日本醫護兵來不及焚毀就被幾個高大的第一師士兵踹翻在地上並且拳打腳踢。軍官中還是有人識貨的,這麵聯隊旗立刻就被送到了師部,可惜張自忠沒讀過日本的軍校,不知道聯隊旗這玩意代表什麼意義,居然輕鬆鬆的就把這東西往地上一扔,還踩了一腳吐了口痰。結果這麵聯隊旗被送到北伐軍參謀部的時候,一向斯文和氣的副參謀長蔣方震居然麵色鐵青的指著聯隊旗道:“這是哪個王八蛋在這上麵留腳印還吐了痰?這讓我怎麼呈送給委座?”
平日虎氣十足的張自忠當場給唬得聲都不敢做聲,從參謀部出來立刻命令到,凡是繳獲日軍軍旗,軍刀,一律不得損壞,上交師部重重有賞。如有損壞的,一經發現,軍棍二十。
結果此後的戰鬥就出現了很奇特的一幕,隻要發現有軍旗或者軍刀,青年軍的士兵就會爭先恐後一湧而上,甚至為此發生爭鬥。。。
還是回到日軍第九師團的陣地上來,坦克旅十分輕鬆的就突破了日軍的防線,跟隨在坦克旅身後的第一師和第三十師官兵則毫不客氣的衝入日軍的陣地,同被打亂建製的日軍進行搏殺。突破口不斷擴大,鬆浦寬威中將一度計劃組織部隊把中國人打出去,但是他的努力很快就以失敗告終,坦克加衝鋒槍組合根本不是靠日軍那點武勇可以抵禦的。日軍在二戰時期太平洋戰場上的悲劇再次上演,成片成片的日軍被打倒在中國軍隊的坦克前麵。
不過坦克和突擊車的現在也遇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日軍的作戰紀律問題,雖然防線被突破了,但是日軍卻沒有發生崩潰。強大的信仰力使得他們依然堅守在陣地上,那怕沒有援軍也絕不放棄陣地,用盡一切手段不斷殺傷跟隨而來的步兵。而一些喪失了勝利希望的日軍士兵更是瘋狂的拉開手榴彈就往中國軍隊人堆裏紮,那怕身中幾槍也沒有,他們就如同後世科幻電影裏麵的喪屍一般,不打死不算晚。一時間炸的第一師和第三十師的官兵心裏發毛,任憑軍官怎麼催促都不願意前衝,誰願意跟瘋子拚命啊。再加上日軍的炮兵也開始發威,切斷了步兵的跟進可能,損失有點大的攻擊部隊開始出現脫節。
結果戰場上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坦克旅雖然輕易的就突進去了,卻因為缺乏後續部隊跟進而出現了很危險的情況,因為沒有人替坦克和裝甲車去對付那些抱著集束手榴彈衝過來玩命的小個子日本兵了。結果當場就有幾輛裝甲突擊車在連續被炸幾次後著火爆炸了。坦克旅旅長顧祝同見到這個情況,立刻命令把坦克和突擊車就地橫擺,利用坦克的57毫米跑以及突擊車的機槍不斷的轟擊掃射日軍,然後靠著自己手上一千名手握衝鋒槍的突擊隊員組成防線,不斷的把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的日軍打倒打翻。但這也是極度危險的,因為一旦日軍衝入到六十米的範圍內,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甩手榴彈,此外衝鋒槍是很費子彈,雖然突擊車上攜帶了彈藥,但是一旦打光後果不堪設想。跟隨顧祝同一起行動的三個德國顧問古德裏安,曼因斯坦,隆美爾在簡單的爭論之後,一致決定采納曼因斯坦的辦法,不要待在原地挨打了。顧祝同果然是從善如流:“傳我命令,立刻組織整個攻擊群朝前突擊,爭取打穿日軍的防線,如果日軍還能堅持不退,那也沒關係再打穿回來,我就不相信他們小日本還能不亂,至於第一師和第三十師那幫笨蛋損失多少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誰讓他們跟的那麼不堅決。差點把老子都坑了。”
坦克旅立刻開始發動發動機開始突擊,裝甲突擊車按照指令被放置在整個突擊集群的二側,依靠車上的機槍不斷掃射試圖靠近車隊的日軍士兵。盡管如此,總是會存在間歇,總是會有日軍士兵抱著手榴彈裝上來轟的一聲炸開。
時任坦克旅第一坦克團團長,國民政府副主席王隆中的兒子王振華在戰後的報告中如實的記錄了這慘烈的一幕:“日軍士兵如同發瘋的瘋子一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完全不知道死亡是何等的可怕,他們就是抱著成捆的手榴彈不懼危險的朝我們衝來,我們盡全力用火力阻止他們的瘋狂舉動,但是依然無法完全做到。不時有裝甲突擊車被擊中起火,然後車內的戰士不得不跳車逃生,因為這個大家夥實在是太不結實了。如果我們所有的裝甲都是坦克,那小日本就算玩自爆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