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3月11日,德國政府代表埃爾茨貝格爾同協約國聯軍總司令福煦在法國東北部貢比涅森林的雷東德車站簽署停戰協定,德國投降。根據協定,德國在15天內從法、比、盧、阿爾薩斯——洛林及萊茵河左岸地區全部撤軍,同時從土、羅、奧匈帝國及非洲撤軍,並交出5千門大炮、2萬5千挺機槍、3千門迫擊炮、1千7百架飛機、5千台火車機車、15萬節車皮和5千輛卡車。六小時後停火生效。《貢比涅森林停戰協定》的簽訂,宣告德、奧、土、保同盟國集團的徹底戰敗,第一次世界大戰至此結束。
德國失敗了,但是並不等於德國人就甘心認輸了,用福熙元帥的話說,這並不是勝利,而是停戰,為期二十年的停戰。
不過這些都不是王振宇要操心的,他目前最感興趣的是協約國即將獲得來自德國的戰利品。別的不說,5千門大炮、2萬5千挺機槍、3千門迫擊炮、1千7百架飛機、5千台火車機車、15萬節車皮和5千輛卡車如果能落到自己手裏,那麼對於中國的國防軍建設和西北開發計劃將是一個巨大的幫助。顧維鈞接到了來自武漢的最新命令,他被要求通過各種手段,把這些東西搞到中國來。按照王振宇的記憶,最後這些東西堆在英法的倉庫裏變成了廢品,飛機更是被拿來當柴火來燒,不如給自己用來擴軍備戰,不然就是在暴殄天物了。
英法方麵顯然沒想到中國盟友會有這麼大的胃口,考慮到戰後的國際格局,英法這一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中國人的要求,開什麼玩笑,如果真讓中國人拿到這麼多東西,那亞洲還有和平可言?
在經曆了歐戰之後,英法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可以去亞洲再進行一場殖民戰爭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對國民政府在邊疆地區的大規模動作視而不見了。
沒關係,這個結果早就在王振宇的預料之中,所以一方麵他通過顧維鈞以糧食換戰利品的方式,以總價值2億美金的大米和小麥以及外彙,從法國人手裏搞到了5千台火車機車和15萬節車皮還有5千台汽車。法國人需要糧食來恢複國內的穩定和支撐對外派出幹涉軍,除了俄國以外,在匈牙利和土耳其這兩個新生國家都爆發了革命,這已經嚴重影響到法國人實現戰爭收益的計劃了。何況這三類物資嚴格來說不是軍火,自然沒問題。如此一來在英法手裏搞不到軍火的王振宇另一方麵自然是按計劃在私下和德國人建立聯係,希望在德國人的幫助下讓中國的工業化速度進一步加快。
現在和王寵惠和俞大維秘密會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德國最有實力的兩大工業家,古斯塔夫.克虜伯和西門子目前的當家人卡爾.弗裏德裏希。
“尊敬的兩位貴族先生,我代表我的老板向你們送到來自於遙遠東方的祝福。對於這次歐戰中我們雙方敵對的狀況他深表痛心,認為這應該是要努力避免的。同時對於戰後協約國對於德意誌民族發展壯大的種種限製他也表示了不滿了同情,不過礙於英法實力強大,我的老板希望換一種方式幫助我們的德國朋友,就好像你們在1900年後幫助過我們國家一樣。”作為職業外交官,王寵惠自然知道如何和德國人交流,不要繞來繞去,直截了當告訴對方你的目的才是王道。
果然在俞大維翻譯過去了後,。古斯塔夫和卡爾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問道:“我們德意誌現在的情況的確是有些糟糕,英法不允許我們擁有超過十萬人的軍隊,不允許我們發展工業和電氣化,而我們德意誌如果不發展工業和電氣化那麼就隻能永遠沉淪下去。我想知道貴國的那位老板打算如何幫助我們德意誌,要知道我們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王寵惠嗬嗬一笑道:“我們敢於幫助德國朋友不就是因為我們離英法夠遠嗎?如果是在歐洲我們還能夠幫助到貴國嗎?我們老板的計劃其實很簡單,但是也很難,具體來說,就是把德國目前被限製的東西拿到中國去做,這樣克虜伯公司和西門子公司為代表的德國企業就不用受英法限製而繼續發展壯大了。至於安全方麵,我們的老板目前掌握著中國的局勢,完全不用擔心,而且在中國你們還將看到了豐富的自然資源和廉價的勞動力資源,這都是任何企業發展最夢寐以求的東西。”
古斯塔夫皺了皺眉頭,和卡爾簡單交流了一下道:“王先生,對於你的建議我想我們很感興趣,但是在這麼一個場合顯然也做不出太多的決定。這樣,這個周末,也就是後天,我們家族在我們的私人莊園有一個內部的酒會,我希望您和這位年輕的俞先生都能參加,我想到時我們會有很多東西要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