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軍史學家後來對於四馬為什麼要發動如此白癡的攻擊爭論不休,四馬也一度因此成為白癡的代名詞。
但是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相信能夠縱橫西北的四馬會是白癡,如果他們是白癡,那被他們欺壓多年的豈不是豬了?
謎底最終被投降國民政府並且獲得了優厚待遇退休的四馬之一的馬福祥揭開的。。。
“實際上我是不同意發動什麼聖戰的,因為聖戰這玩意其實是個雙刃劍。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三十萬聖戰戰士進入蘭州之後,不但沒有如馬安良所計劃的那樣震懾住漢人的軍隊,反而首先把我們自己震懾住了。這些為真主而戰的家夥難道不能自己帶點食物來嗎?結果我們不得不在大戰之前先想辦法解決這三十萬人的吃飯問題,而且請神容易送神難,你還沒辦法解散他們,那些根本沒見過市麵的阿訇們居然堅持認為靠這三十萬連步槍都沒有的聖戰者可以奪取整個中國。他們見過大炮嗎?他們見過重機槍嗎?他們難道認為現在還是圓月彎刀的天下嗎?蘭州戰役是我從軍多年一來打的規模最大同時也是最為窩囊的一戰,沒有之一。”
當馬福祥的孫子問及馬福祥為什麼當日戰鬥會敗的那麼快那麼慘時,馬福祥激動的道:“那能怪我嗎?那能怪我們嗎?其實就算是拿我們手底下的弟兄去跟他吳子玉麵對麵硬碰硬也不至於連一天的功夫都撐不住啊?可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三十萬張嘴巴,不把他們送上戰場再養下去最後先耗死的肯定是我們自己。可要把他們送上戰場又談何容易?沒有軍官,沒有建製,光是把他們從蘭州趕到榆中就浪費了我們大把的時間。最後還是按照他們分屬的阿訇不同臨時編製的戰鬥序列,發起了攻擊,原本想著他們再怎麼不濟也能消耗一點漢家軍隊吧。沒成想,這麼多人的衝鋒最後沒能換來敵人一點的損失,反而我軍的主力陣地還讓這些人給衝亂了。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馬安良馬司令見勢不妙,直接下令全線撤退,結果我們足足十萬大軍讓這幫孫子給拖累的,丟掉了大半的輜重才好不容易逃回蘭州布防。而到了蘭州我們才發現再在這裏進行布防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我們丟掉了所有的大炮。。。”
搬起石頭結果卻砸了自己的腳,此刻用這句話來形容四馬之首的馬安良是再貼切不過的了。雖然其他三馬沒有說什麼,但是馬安良逃回蘭州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想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那死去的爹,馬占鼇。
四馬的軍隊雖然傷亡不大,十萬人到蘭州清點一下還有個九萬左右,但是士氣沒了,而且畏戰情緒已經上升了。這個時候內部的不穩定因素自然而然要持續發作了,第一個出狀況的是寧夏鎮守使馬福祥。馬福祥雖然是回人,可是言行舉止和漢人無異,而且為人很識時務。對於眼前這個局麵,他十分清楚自己這邊要想贏是沒什麼希望了,現在是到了該給自己找退路的時候了。。。
相比於四馬的沮喪和回民的恐懼,吳佩孚這邊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他更多的是震驚。這頭自己還在計劃怎麼打,那頭就傳來馮玉祥以少勝多大破回軍四十萬的驚人戰績,吳佩孚除了讓參謀例行通報武漢和南京外,一時半會還真沒從這個巨大的勝利中緩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吳佩孚一拍桌子吼道:“命令所有部隊按照原定計劃立刻開始大規模攻擊作戰,命令蕭耀南部立刻執行穿插,務必切斷甘肅和青海之間的道路,老子沒興趣帶著大股軍隊在青海高原去追擊。”
而這個時候,對於青海的歸屬問題也基本厘定,王振宇邁開了自己製定的民族問題解決方案執行的第一步。采納了陳紹的辦法,將青海更為青藏省,直接劃歸藏傳佛教。而按照這個方案,生活在這裏的回教民們將被無情的驅趕,除非他們肯信仰藏傳佛教或者其他什麼教,反正這個什麼摸死你教是不能信了。。。
12月6日,天降大雪,吳佩孚大軍開入蘭州,四馬的軍隊發生了爭執,馬福祥帶著自己的隊伍倒戈投靠了吳佩孚,而另外三馬在得知有漢家軍隊出現在自己的退路上的消息後也是驚恐不已,火速撤軍。結果自然是吳佩孚兵不血刃輕輕鬆鬆拿下了蘭州城,這座十五萬人口的城市在經曆了這次回教聖戰劫難之後差不多原本還有九萬人口,而這九萬人口中差不多三萬回民因為擔心漢族軍隊進城後會采取報複性的屠殺政策也跟著逃走了。所以等吳佩孚開入蘭州這座曆史名城的時候,看到的是大半個城市的廢墟和不足六萬人口的城市。在組織軍隊收斂了被殺害的漢族居民的屍體之後,心中無比哀痛的吳佩孚接受了憲兵司令穀正倫的建議,對已經投降的十二萬回族俘虜下達了處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