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肯定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那位大公子是如何死的,嫡母又怎麼會同意他上位,說句不好聽,越是豪門旺族,越是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陰謀。
外表光鮮,內裏肮髒。
蘇桃也聽出公孫靖話裏有話,想著打下圓場,“噯,你說這些幹嘛,我是要找他做生意的,先前不是跟你說了,船運的生意很有賺頭,要是能做出起來,一定能賺大錢,洛黎有銷路,也有實力支撐,所以我想找他合作。”
公孫靖心裏有著不爽,可是他又不忍心落下娘子的麵兒,“他想做船運?他有那麼多的資金嗎?”
洛黎悻悻的道:“單我一個人的確不夠,如今關陽城隻有一個小碼頭,隻容得下幾艘小船,這條江,江麵寬廣,水深的地方達十幾米,可以容納大船,如果我們要做船運,最好是定做幾艘大船。”
“那需要多少銀子?”蘇桃覺得喉嚨很幹澀,看這意思就是要很多錢哪。
洛黎搖頭,“這個不好說,需要根據船的大小來定,至少也得五萬兩,我可以出一半,我們是合作關係。”
洛黎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經營的生意有些是洛家的,但也有一些是他自己的私產。
船運這筆買賣,從他聽了第一個字起,便已心動。
但高手談判便是如此,心裏再想,也不能表現在麵上。
而他強調合作關係,潛在的意思,便是要讓蘇桃時刻謹記,可別過河拆橋。
眼下朝廷那邊還沒有表態,龍家是不敢輕易動手,也找不出理由於,公孫靖戰功赫赫,給他一處封地也無不可。
可是他主動提出,又分的那麼幹淨,讓老皇帝顏麵無存。
洛黎有理由相信,現在的默不作聲,是為了更好的反撲。
這一切都是變數,不過他相信公孫靖的實力,關陽之地,非他莫屬,以後靠著這棵大樹,他還用得著擔心洛家的那些蠢貨嗎?
洛黎的算盤打的劈裏啪啦作響,可見他是個多精明的人。
他能將感情跟生意分開,這樣的人不可謂不狠。
公孫靖是吃素的嗎?他在桌子底下,按住蘇桃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造船的事,不用你管了,你隻需要打探好銷路,關陽本地盛產的牛羊,已經馬屁,皮毛,都可以通過水路,運到四麵八方,此地是去北梁的必經之路,跟北梁的商路,本侯會盡快打開,到時兩國互通,關陽城隻會越來越繁榮。”
這回輪到洛黎目瞪口呆了,本以為他真的隻是一介莽夫,隻懂得帶兵打仗。
沒成想,人家的經商頭腦絲毫不比自己差。
他的確沒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內,搞定船隻。
因為造船是個很艱難的工作,需要幾百人同心協力,一艘大船,耗時要幾個月。
萬一江水結冰,可是很麻煩的。
再說,他要打開北梁與大渝的商路,這個在他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兩國剛剛交戰,雙方戰死的人屍骨未寒,北梁國君一定恨死了他們,怎麼可能同意通商。
公孫靖自然有他的考量,關陽城地廣人稀,他手下不是有著幾萬士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