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炘趕緊轉身走進洗手間,努力讓自己的嗓音不發抖,用一貫笑嘻嘻的語氣問,“爸,你在幹啥呀?”。
“你媽剛做好早餐。”祁正恩眉開眼笑,繼續道,“對了,今天明遠回來了,好不容易喊起來了,小炘你吃早飯了嗎?正長身體呢,不吃早餐可不行”。
祁炘感覺雙腿發軟,她伸手撐著牆壁,努力讓自己聲音聽上去正常,“爸,我吃過了”。
“那就好,那就好,在外麵一定要記得照顧自己,缺錢了就跟爸說。”祁正恩笑嗬嗬的,聽上去心情似乎不錯。
祁炘又跟祁爸嘮了幾句才掛斷電話,祁炘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發了好一會呆,才站起身,木然的走了出去。
祁炘抬頭,見正前方的大屏幕上又轉換了另外一個場景,是大哥的別墅,祁炘看見大哥邊穿上大衣邊往外走,彎腰坐進停在院子內的車後座,司機將車門關上,車子隨後緩緩駛出別墅。
祁炘整張臉都白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斜倚在桌子上的男人,“廉玨,你把我家人都監控起來做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
廉玨將遙控器放在桌子上,扭頭看看向祁炘,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小炘,這樣你就可以經常看見你的家人了,不是嗎?”。
祁炘氣的都想打人了,“廉玨,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把我全家都監視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廉玨直起身,朝著祁炘走過來,雙手握在她的肩膀上,語速溫和而緩慢,“小炘,我並非想要傷害你,我隻希望你乖乖聽話,不要再背著我和那個叫江彥倫的男人來往了,好嗎?本來我們好好的,可是他一出現,你就不像你了,我沒辦法接受,我希望我們能像過去那樣,把彼此當作唯一”。
祁炘聽的腦仁疼,他說什麼,她完全聽不懂,不過她覺得,廉玨絕對是有精神分裂症。
她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他,“廉玨,你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盡說胡話,或者是你認錯人了,我們可是才認識不久,哪來的過去,我不記得我有認識你,或者我得過什麼狗血失憶症”。
廉玨忽然伸手將祁炘圈進懷裏,雙臂收緊,那力氣似乎是想直接將她嵌入身體裏,“小炘,小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說好的要一輩子在一起,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很傷心……答應我,不要再跟那個男人見麵了好嗎?你這樣,隻會讓我起了殺心,我很想殺了他,小炘,如果我殺了他,你會生我的氣嗎?”。
祁炘已經確定廉玨肯定是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伸手推了推,發現根本撼動不了分毫,隻能悶悶的說,“好,我答應你,不會再跟他見麵,你能放開我嗎,我快喘不過氣了”。
廉玨這才將祁炘放開,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他低眸,凝視著她的眼睛,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小炘,我很高興你為我所做的妥協,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相信我嗎?”。
祁炘翻著白眼,敷衍的點點頭,“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