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炘瞪著腳邊地板上那個彈坑,額頭冒出冷汗,小臉都嚇白了,她慢慢抬頭,看著坐在沙發上泰然自若的男人,吞了吞口水,擠出一抹笑來,“幹什麼生氣?不就是穿個衣服嗎,我穿,我穿還不行嗎?”。
祁炘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伸手拿起床上的裙子,瞪著那裙子翻白眼,她隻聽過鞋控,包控,第一次知道還有裙子控,而且還是個男人。
這時,廉玨又開口了,“衣帽間在那邊”。
祁炘順著廉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拿著裙子往那個方向走去,換好裙子出來,祁炘坐在床沿上喘氣,一步都不想走了,再低頭看看裙擺處消失的腳丫,好想拿把鐮刀把這裙子劈成兩半。
廉玨站起身,恢複了一貫的溫柔和煦,“走吧”。
祁炘站起身,廉玨過來牽住她的手,兩人一起離開。
走出去後祁炘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個類似城堡的建築物,裏麵很大很氣派,就像童話裏的古堡那樣宏偉壯觀。
祁炘眼睛都看直了,烏黑的眼珠骨碌碌四處亂瞅,廉玨帶著她走了十來分鍾,才來到停車的地方。
祁炘看了看四周的建築,這裏很空曠,四野開闊,城堡周邊一圈是綠幽幽的草坪,然後是一條類似護城河的河道繞了城堡一圈,再往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這是一個獨立的居所。
祁炘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司機下車後將車門打開,祁炘提著裙子坐進後車座,中途被絆了幾下,幸虧廉玨適時攙扶,要不然肯定摔成狗屎。
祁炘上車後,廉玨也跟著坐了進來,祁炘扭頭問,“我能不能問一句,你把我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
廉玨偏頭,對上祁炘黑白分明的眼睛,挑眉問,“你不喜歡?”。
祁炘瞪眼,喜歡個鬼啊。
祁炘覺得跟廉玨無法溝通,廉玨也不怎麼喜歡說話,兩人沉默了一路上。
車子最後在一家大型商場門口停了下來,說是逛街購物,其實祁炘是沒有任何主見的,廉玨直接將她帶進一家手工定製的精品店,讓設計師和服務員量了自己的身高體重後。
按照廉玨的要求,為祁炘定製了十幾套裙子。
廉玨的要求就是,全部要按照祁炘身上的戲服風格定製。
祁炘就跟個木偶似的任人擺布,真是活見久了,什麼鬼都讓她遇上了。
完了又返回到那什麼城堡,吃過晚餐,祁炘就上樓回到早上離開的那間臥室,剛進去就將身上快把她勒死的衣服換了下來。
翌日。
祁炘起了個大早,洗漱好後就背上自己的小背包,下到一樓,諾大的客廳一個人都沒有,祁炘來到院子裏,循著昨天的記憶往大門口一路走去。
不得不說,這裏麵太大了,好幾次都差點迷路,還得順著指示牌才能找到大門口。
誰知道門衛竟然禁止出入,祁炘頓時就上火了,叉腰指著跟標本一樣杵在圓台上的門衛就開罵,“啥意思,啥意思,說清楚,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我還要上學呢?學費不要錢啊,放我出去!我畢不了業你們陪我學位證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