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炘上前兩步,不由將傘舉高,蓋過白鏡的頭頂,因為白鏡個子比較高,祁炘隻能踮起腳尖,才能堪堪舉高傘將兩人都遮住,不讓被雨淋。

這樣自然而然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白鏡緩緩垂下眼眸,盯著祁炘嬌俏的小臉,小嘴紅潤潤的,就像是櫻桃般泛著瑩潤的色澤。

祁炘眨眨眼,黑白分明的大眼很有神韻,長長的睫毛就跟兩個小扇子似的,忽閃忽閃的,白鏡毫無波瀾的眸子輕輕動了動,他忽然低頭,唇印在祁炘的唇上。

他似乎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隻是帶著輕微的顫抖,笨拙的覆在她的唇上,不知道是該親還是該咬。

祁炘直接懵逼,傘從手裏滑落,跌在雨水中,一時忘了反應,白鏡這家夥在幹什麼?

白鏡對這方麵是真的沒有一點經驗,他隻是本能的下意識反應,他不知道接下來是繼續還是離開,呆了一會之後他開始輕輕的吸吮,吸了幾下之後感覺到唇齒之間清甜的味道,白鏡又試探著伸出舌尖,在祁炘的唇上磨磨嘰嘰的舔,舔了一會又覺得似乎缺點什麼,他就想汲取更多的甜味,小舌頭往祁炘的嘴裏拱。

不遠處的黑色車子裏,廉玨坐在後車座,眼睛透過車窗玻璃看向不遠處的人影,看了幾秒之後,廉玨緩緩收回視線,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自然也看到了外麵的場景,透過內後鏡看了眼廉玨,似乎想說什麼,但他什麼都沒說,發動引擎,黑色的車身穿透雨幕,緩緩行駛出去。

祁炘懵逼了一會之後反應過來,她猛的推開白鏡,伸手擦了擦嘴,抬起腦袋,一臉看外星人似的瞅著白鏡,“阿鏡,你在幹嘛?”。

白鏡冷不丁被推開,眼睛還透著黑洞洞的迷離,他愣了下,然後緩緩垂下眼眸,也不說話,就盯著祁炘的小嘴發怔。

祁炘都無語了,說他情不自禁偷親吧,可是他根本不會啊,笨的跟豬似的,她都感覺到他一個勁的在抖。

要是放在別人,祁炘毫不猶豫一巴掌就抽過去了,可是麵對白鏡祁炘愣是下不了手,白鏡那小臉蛋白白嫩嫩的,他這一耳刮子抽過去,估計就腫起來了,她於心不忍啊。

而且,據她對白鏡的了解,他今天應該是腦子進水了,白鏡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那種無欲無求,幾乎是沒有七情六欲的傀儡。

江彥倫讓他做什麼,他就傻不拉嘰一板一眼的照做,一丁點反抗都沒有,對於江彥倫,白鏡幾乎就是唯命是從,祁炘敢說,前麵就是火坑,江彥倫說跳,白鏡眼睛都不帶眨的就往火坑裏跳。

就比如江彥倫發火的時候,有那種動不動就隨手抓東西往人身上砸的習慣,唐季禮和小伍都知道躲,可白鏡從來不會,哪怕是被砸的流血,也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一動不動。

不過最近,祁炘發現白鏡似乎有了點自己的小思想,首先,白鏡早就查到自己的下落,可他居然瞞著江彥倫,瞞著就算了,自己還偷偷的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