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既然她們選擇了踏入這裏借出賣肉體而換取更多的機會,同時就得承擔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風險。
少了那幾個心懷不軌的人,之後的遊戲裏,許娉婷也倒黴地被迫喝了幾杯酒。即便事先吃了醒酒藥,可是酒勁上來後,她的臉依舊燒得有些難受,就借口上洗手間出去透透氣。
沿著走廊一直走,盡頭是一個露天大陽台,突然暴露在夜晚郊外微涼的空氣裏,許娉婷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往靠牆的角落裏躲了躲。
陽台麵對著的是別墅後一片茂密的小樹林,黑漆漆一片,風吹過時發出嘩嘩的響聲帶動樹枝搖晃,頗有些淒涼。
“嗯,他沒有立刻就點頭同意。”
遠遠地,伴隨著說話聲,有人正朝陽台這邊走來,最後停在了門邊。許娉婷一下就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高城。
他似乎是正在和誰講電話,語氣有些沉肅。
“這隻能說明我們的資料還有漏洞。不是說有他們公司內部職員提供消息來源嗎?”
許娉婷心下一動。
今晚會在這裏遇到他本就覺得奇怪,玩笑歸玩笑,她可不會真認為他隻是來這裏尋找chuang伴的。照說但凡有些地位、身份的男人總是免不了尋花問柳,更不用提身邊圍繞的主動送上門的鶯鶯燕燕。
不過稍對這個商業巨子有所耳聞的人都知道,高城是個例外。他的私生活相當低調,這麼多年幾乎沒有關於他的桃.色新聞,也因此更是成為女人們心中絕佳的鑽石王老五。
不過,人們總是認為“事出無常必有妖”,所以,關於他的傳言還是有不少。比如猜想著他不行,比如揣測著他和他形影不離的助理有難言之隱。
正想著他和他助理之間的傳言,就聽到高城帶著怒氣說道:“Bryan,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威脅、恐嚇還是以利誘之,在今晚結束之前,你必須要把完整的資料發給我。否則你知道該怎麼做!”
果然,許娉婷推測,他應該是來這裏見客戶的,似乎還不太順利。
“還有,”快要掛電話時,高城忽然補了一句,“事情解決後開車過來接我,我的錢包不見了。”
之後,陽台上又恢複了一片寂靜。從許娉婷的角度恰好能看見他投射在陽台上的被拉長的黑色影子,一動不動,就和他的人一樣泛著凜冽。
過了一會兒,他又重新撥通了電話,片刻後便聽他問:“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接電話的人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語氣帶著不滿,雖看不見,但許娉婷卻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眉頭一定跟著皺起來了。盡管如此,還是一下讓人聽出與剛剛助理講話時明顯不同的口吻,親昵而略帶溫柔,聽的人下意識的判斷便是他正在和愛人說話。
但接下來一句話,就令許娉婷明白了他究竟是在和誰對話。
“不是答應過爹地,爹地不在時就讓保姆阿姨給你念?”
“爹地會盡量早點回去的,說好了一起吃早飯的。爹地什麼時候不守信用過?好啦,快睡吧!把電話遞還給保姆阿姨。”
小高樂似乎終於被他解決,隨後便聽到他語氣霎時一變,“我不想下一次還被我發現小少爺這麼遲還沒睡覺。”
嚴厲的語氣令許娉婷的唇角不由彎了彎。他對待小高樂的事情還是和以前一樣緊張,五年前她在他的公寓裏撞見的那一次記憶猶新,保姆也是這樣被他一句話就嚇得顫顫巍巍。
人前鐵腕商人,背後溫柔慈父。
掛斷電話後,他沒有再多做停留,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許娉婷沒有披外套,肩膀完全.裸.露,時間一長就涼颼颼的。想著她出來也有些久了,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便開始往回走。
回到房間後,一群人的遊戲也已結束,東倒西歪了一大片,包括和她一起的那兩個姐妹。
大家開始陸陸續續散場。許娉婷也不能不管她們兩個,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把人抬進了車裏,並交代代駕的人將她們送回去。
忙完之後她正準備去取自己的車,一回頭,人群中,黃達直愣愣地站在門前,緊緊盯著她看,神色複雜。
然後便見他一步一步往她麵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