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著你們好?怎麼就沒人盼著我好呢?你們這一走倒是省事了,我不在你們也不在,留爹爹一個人,你們可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如今沐府沒了,你們才懂得回來,要是爹爹真的…看你們上哪兒後悔去!”沐千尋蹭的坐起來,氣呼呼的抱怨到。
蕭洛是沐老太太過世的時候,沐輕言帶回沐府的,沐錫對蕭洛是孤兒,且因為蕭洛的原因沐輕言才遠赴靈光山,未能在沐老太太臨死之前侍奉左右,而無法釋懷,可以說成見很大。
無奈,沐輕言就是認定了蕭洛,與沐錫吵了幾次,沐錫也就妥協了,逼著他們快些完婚,沐輕言也能收收心,像以前那樣一心助他打理生意。
可是蕭洛死活不願意成婚,提起嫁進沐府更是像炸了毛一樣,沐輕言答應過她的事就不會輕易反悔,也不想看蕭洛再離開一次。
沐錫一怒之下更是對蕭洛不喜,幹脆反對他們在一起,三天兩頭把皇城中有些地位的還未出閣的溫婉賢淑的女子往沐輕言身邊帶,要他快些娶親。
沐輕言又怎麼會同意,與沐錫就這麼僵持著,後來陳尚書家的小女兒對沐輕言一見傾心,從小受盡寵愛的她直接上門挑釁蕭洛。
這惹惱了蕭洛,也氣壞了沐輕言,二人不管不顧的甩下所有人,離開了皇城,沒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裏。
這走了都將近三年了,才舍得回來,沐千尋對他們是又想又怨。
沐輕言有些發悶,什麼叫沐府沒了,這幾年在外麵瘋夠了,才想起家的好,帶著疲憊的身軀一路馬不停蹄的奔回皇城,沐千尋卻告訴他沐府沒了,未免也太諷刺了吧。
沐千尋幽幽歎了口氣,將這幾年皇城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寥寥給沐輕言講了個遍。
莫雅樓,慕宥宸猛的睜開眼睛,眸子蹦現出一抹精光,看著微微動彈了一下的素然,嘴角勾起個醉人的弧度,沉聲到:
“嗯,時機已到,素然啊,是你不走的,可不能怪我。”
接著,隔間外麵的客人就聽見某個隔間中,帶著幾分醉意的男音傳出來,瘋瘋癲癲的語氣壓抑著痛苦:
“慕宥宸!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賴在天涯樓不走?你可知…嗝…我為什麼要舍命救沐千尋?
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因為…是因為我愛你,我初次見你,是你和沐千尋成婚的那日,你是那麼驕傲,笑的那麼美,現在我都忘不了,嗬嗬!
後來…後來我去鳴翼找你,你的眼裏就隻有沐千尋,我心痛啊!
你一失蹤就是兩年,我知道你在乎沐千尋,我怕她死了你會傷心…就…就舍命救她了。記得,我後背的傷,是為你受的,不是她!”
“夠了,你喝醉了!你聽聽你在瘋說些什麼!”
慕宥宸冷漠的訓斥,不少人都聽出了他的聲音,就算是沒聽出,也從“素然”稱呼的那一聲慕宥宸,知道了隔間中竟是最近名聲大燥的淩王殿下。
“我沒有胡說,今日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那丫頭有什麼好的,我比她愛你!”“素然”繼續撒著酒瘋,聽著十分逼真。
“哼!我原以為你隻是與弘羲交好,沒想到…嗬嗬。既然你對我存的是這種想法,那我們這朋友不做也罷!
就此告別,天涯樓不歡迎你,哪兒來的回哪去吧!淩澤,送他去客棧,隨便哪裏的客棧,就是不準他回天涯樓!”
隔間的門一腳被踹開,慕宥宸煞氣騰騰的走出來,臉色不好極了,迎上眾人的目光,微微顯得有些尷尬,匆匆出了莫雅樓,留在眾人眼中的隻剩那道狼狽的背影。
接著淩澤攙扶著左右搖晃,眼神迷離的素然走出來,看上去就是一副爛醉的樣子。
之前的聲音,再配上這麼一幕,都明白了些什麼,望著素然的眼神滿是嘲諷不屑。
出了莫雅樓,淩澤擦擦頭上的汗水,嘴角一抽,心中暗暗感歎,真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慕宥宸啊。
這法子未免也太損了吧,今後素然甭說是在天涯樓待了,就是在皇城都待不下去了,可憐的素然啊,什麼都不知道,就被慕宥宸這麼賣了。
隻有青若注意到了,明明進去的時候隻有慕宥宸與素然二人,那淩澤是什麼時候進去的,是她沒注意到,還是他們來之前,淩澤就已經在裏邊了?
眾人隻顧著看戲了,哪裏會在意這點細微的事情,慕宥宸也就是利用這點,沒想到跑出個癡迷他的青若,偏偏留意到了淩澤出現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