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章 征程再啟(1 / 2)

星期六一早,拖著疲憊的身軀,楚天齊來到燕平火車站,坐上了開往晉北省新河市的火車。

站台上,寧俊琦麵帶微笑,向著那個帥氣的臉龐頻頻揮手,表達著無盡的祝福和不舍。

車窗內,楚天齊笑容滿麵,不時衝著車外俊俏女孩揮手致意,心中滿是甜蜜和牽掛。

“嗚……”,一聲汽笛突起,火車緩緩啟動,載著眾多男男女女,奔向了夢想的前方。

始終噙著的淚花終於不受控製,噴湧而出,瞬間布滿臉頰。模糊的視線中,那條長龍漸行漸遠,消失在茫茫天地間。

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寧俊琦擠出一抹笑容,暗笑自己的小女生做派。這麼多年來,無論是獨自麵對寂寞的生活,還是強行忍受與戀人的隔絕,她都非常堅強。可自從雲開霧散,她的情感閘門反倒很顯脆弱,經常淚光盈盈、珠淚滾滾。她知道,這既是對歡愉時光留戀的幸福淚水,也是對多年苦寂堅守的宣泄。

“宏圖大展、官運亨通”,向著列車前行方向,送上祝福語句,寧俊琦轉身緩緩而行。走出幾步後,又猛然回頭,補充了一句“愛情忠貞、堅守如一”,然後“咯咯笑著”,快步跑向出站方向。

身後的景物漸漸遠去,熟悉的人兒沒了蹤影,楚天齊收回目光,不禁心中愴然。以往踏上新征程,更多的是對過往的留戀和對前方的向往,而這次卻多了濃濃的兒女情長。仕途之路漸近九年,那個癡情的人兒等了三千多天,自己也堅守了同樣的歲月。天道酬情,苦盡甜來,苦澀的等待,化做了甜甜的思念。

迷茫了許久的身世之謎得解,無盡親情溫暖身畔;折磨了經年的相思之苦,也變身為濃濃的柔情密意。現在的情感天地一片陽光燦爛,眾多後顧之憂不複存在,自己要把全身心的精力投向偉大的工作,投入到為人民謀福祉的光榮事業中。

想至此,楚天齊臉上的柔情密意退去,換上了堅毅果敢的神情。征程再啟,前方路上無論繁花似錦,或是荊棘叢生,楚天齊都有信心從容應對,寵辱不驚。

靠在椅背上,楚天齊閉上雙眼,思慮起了即將開始的新征程。

隨著車身的勻速輕搖,加之連日來的睡眠不足,尤其昨晚更是依依話別。不多時,楚天齊便睡蟲上腦,進入了夢鄉。

夢中故事很精彩,既有現實中眾多片段的串編和修改,又有熟悉的場景複播,還有全新故事的創作。在這些故事劇情中,夢主人有時是演員,有時是觀眾,但無一例外都絕對是編劇和製片。總之,幾個小時的睡夢中,演繹了龐雜的苦辣酸甜人生。

……

將近中午時分,楚天齊醒來了。

揉了揉眼睛,楚天齊目光投向窗外,外麵的景物很顯生疏。雖然幾個月前曾路過這些地方,但那時卻是晚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返程又走的是公路,線路並不重合,當時也沒心情關注外麵情景。

“嗚嗚”,一陣啼哭聲從身後傳來。楚天齊轉頭看去,臨近出口處,一個頭發花白的婦女正在啼哭,她身旁坐著滿臉焦急的老漢,兩人正向身穿製服的乘警描述情形。聽二人講說,身上帶的錢包丟了,裏麵除了有五百元現金,還有二人的身份證件。但二人也是在首都上的車,到現在已經走出好幾百公裏,究竟是在哪丟的,根本就說不清楚。

看著那花白的頭發和那滿臉的皺紋,楚天齊想起了柳林堡家中的父母,還有一個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身影。不禁心生怒火:媽的,這盜賊真是可惡,怎麼專偷這些窮苦的老人?我是沒遇到,要是讓我看見,非把盜賊收拾的懷疑人生。

轉念一想,楚天齊不由得譏笑自己的思維,不但是窮苦的老人不能偷,任何人都不應該偷。同時他也想到了俊琦的殷殷囑托,自己現在要擔負的是數十萬人的福祉,而不隻是行俠仗義的痛快人生。

話好說,可是如果眼睜睜的看著壞人猖狂,自己就能袖手旁觀?若是報警幹等的話,黃瓜菜都涼了。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就是兩手空空的民眾,見此情形也不應該視而不見。何況自己還是受黨教育多年的幹部,手頭更是有著強大戰力,豈能做那縮頭烏龜?昨天覺得俊琦說的很在理,可是拿到現實中,楚天齊又難以說服自己。

“大娘,這是你的錢包嗎?乘客在車門口撿的。”乘務員拿著一個舊的挎包,到了兩位老人近前。

白發婦女急忙扯過挎包,在裏麵翻了起來,然後拿出幾張卡片:“身份證、車票都在,就是錢沒了。這小偷咋就這麼可恨,為甚非要偷額這個窮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