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低垂,燈光幽暗,帳幔中一對男女緊緊相擁,貪婪的親吻著,親吻著。
過了許多,兩人才輕輕分開,四目相對。
女孩忽然伸出溫柔的小手,在男孩的嘴唇上輕撫了一下。
“怎麼啦?”男孩抓上女孩小手,輕聲問著。
“我記得有人說我嘴勁太大,嘴都木了。”女孩“咯咯”一笑,“看來還有知覺。”
男孩“嘿嘿”一笑:“讓你試試我的嘴勁如何?”說著,又擁住了對方。
“啊,討厭,討厭。”女孩使勁推著男孩。結果卻是徒勞,隻能放棄抵抗,用嘴“報複”著對方。
又是很長時間,二人這才分開,全都長噓了一口氣。
“哎呀,這回嘴真木了。”男孩說著,躺到了床上。
“誰讓你就跟大蚊子盯人似的,啄著不放。”女孩在男孩腦門點了一下,躺到了男孩臂彎裏。
男孩“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笑,還笑。脖子上全都是印,明天我怎麼見人?”女孩嬌嗔道,“剛才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爸爸和老舅的眼神就不對,爺爺都跟著笑便宜。尤其你那個二姑,眼裏就跟有鉤子似的,盯的人不舒服。”
男孩很無所謂:“那怕什麼?你就說秋天蚊子多,脖子讓大蚊子盯了。然後你告訴他們,咱倆可是一直都穿著衣服,你也沒占我的便宜。”
“一邊去,誰占你便宜了?”女孩嗔道,“你這純屬是餿主意,我要是那樣說的話,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你這用詞就不準了,這是實話實說嘛!你看,咱倆從躺下一直都穿著衣服呀。”說到這裏,男孩一陣壞笑,“反正也讓人懷疑,與其空擔個名聲,不如咱倆就……”說著,就去掀對方的衣襟。
“你,你壞,天齊,別這樣,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我早晚是你的,就再堅持堅持。”女孩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語氣特不堅決。
“逗你玩呢。”男孩收了手,“聽你的,一定堅持到那一天。”
“真是我的好天齊。”女孩說著,在男孩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幽幽的說,“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也得回去,下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麵。”
男孩說:“現在已是十月中旬,兩個來月就是元旦放假,到時候咱們就能見了。我要是顧不上回去的話,你就去找我。”
女孩“啊”了一聲:“兩個多月呀,太長了。”然後又輕輕搖頭,“我不去找你,那樣萬一對你影響不好呢?我怕破壞了楚縣長的良好形象。”
“俊琦覺悟就是高。”男孩在女孩臉蛋上捏了一下。
“是嗎?不對。你是怕我去吧。”女孩“咯咯”一笑,“我還真得去,得讓那些有想法的女人靠邊站,告訴她們不要存非分之鄉,楚大縣長可是名花……名草有主了。”
男孩笑著:“平時看你挺單純的,沒想到心眼這麼鬼。”
女孩歎了口氣:“哎,現實磨煉人呀。誰讓我家天齊女人緣那麼好呢?又是娜娜,又是婷婷,又是某霞的,還有嬌嬌、僑僑,真夠亂的,現在連仙人球都想染指了。”
“你這思想也太複雜了。”男孩哭笑不得,“哎,你硬要這麼安排,我也沒辦法呀。”
“你敢。”女孩一聲嬌喝,“懲罰”起了男孩,兩人又抱成了一團。
打鬧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次日就要分別的楚天齊和寧俊琦。
明天是星期六,楚天齊準備提前去一兩天,簡單休整休整,也順便了解一下市情,然後星期一精精神神去市委組織部報到。
過了一會兒,兩人不再嬉戲,寧俊琦依舊躺在楚天齊臂彎裏。
寧俊琦聲音幽幽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好幾年不見麵,雖然心裏苦得很,可是也咬牙過來了。這次你去晉北,明知道見麵很容易,也知道你肯定能幹好,可就是不踏實,非常不放心。”
楚天齊道:“有什麼不踏實?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在官場也摸爬滾打了快十年,好多凶險的事都經曆過。以前我還隻是副職,或是部門的人,現在已經是政府主官,一縣之長,更不會有什麼了。”
“雖說你這次是政府一把手,手中的權利、資源都比以前多很多,可畢竟是異地任職,人生地不熟。而且責任也比以前大的多,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失誤,就會成為對手攻擊的把柄。”寧俊琦不無擔心,“關鍵是連個熟人也沒有,遇事都沒個能商量的人。”
“在任何崗位,隻要不夠嚴謹都可能造成失誤,形成損失。對於這一點,我有深刻的認識,也有心理準備,一定會謹慎從事。嚴格來說,我並不是完全人地生熟,何況爺爺已經提前布局了一個司機。”楚天齊倒是很有底氣,“其實近四、五年我都是異地任職,隻不過大多都是在一個省裏,這次是出了省。即使都在河西省,但我每去一個地方,都是僅帶著厲劍,有一個可靠盡職的司機就很不錯了。雖然那時候身邊的對手職務都不大,但手段也是千奇百怪,多少還有點應接不暇,不過也安然過來了,曲剛、王永新等人還跟我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