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一會兒,楚天齊微微一笑:“你相信嗎?”
“不,不。”李子藤急忙搖頭,“市長您清正廉潔、正直無私,我在您身邊工作六百多天,感受最深,其他正派人也肯定能感受到您的為人。主要就是那些勢利小人,那些‘三觀’不正的人給您潑髒水。”
“好,子藤很好。”楚天齊點點頭,繼續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世方式,隻要我們自己行的正坐的端,無愧於自己的良*知,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當然了,對於別人潑的髒水,我們也不能完全漠視,也要盡量消除其流傳與影響。但我們不是如何去解釋,而是要在繼續堅持本心的前提下,找到謠言的源頭,挖出謠言毒根,這才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
李子藤重重的點點頭:“市長說的是。”停了一下,他又緩緩的說,“好像這謠言最先傳起的圈子是……”
“叮呤呤”,固定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李子藤的話。
看了眼來電顯示,楚天齊拿起電話聽筒,正要說話,裏麵卻傳來占線的聲音,顯然是對方掛斷了。於是他掛斷電話,然後回撥過去,“嘟……”一聲之後,又是占線的聲音。看來對方臨時有事,於是他幹脆把聽筒放到話機上,暫時不去理會。
“你先回去吧,有情況及時彙報。”說著,楚天齊揮了揮手。
“好的。”答應一聲,李子藤向外走去,臨到門口時,又停下來,回身道,“我一定好好關注一下某幾個人。”
“注意不要打草驚蛇。”楚天齊囑咐了一句。
“嗯。”應過之後,李子藤走出屋子。
看著關上的屋門,楚天齊眉頭皺了起來。
雖說“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被別人無故潑了滿身髒水,心裏還是不痛快,更重要的是,必須要消除這種謠言。否則,傳的久了,傳的遠了,容易招致無妄之災。
以往的時候,謠言往往是打到了對方的痛處,或是讓對方感受到了自己的威脅。可這次自己並沒有主動出手,但卻也“傷”了人,想必這些人都有可能散布謠言。對手想通過謠言把自己搞臭、搞倒、搞走,並為搞走後留下了尾巴,讓自己繼續戴著“撈一票就走”、“打一槍換一地方”惡名。謠言始作俑者完全就是想把自己置於死地,用心真是險惡至極。
那麼究竟會是誰呢?是他,還是他,或者是他們?都有可能。對了,那個盯梢的人嫌疑就非常大。如果真是那小子的話,這事真能解釋的通,那小子絕對能做出這種事。
“媽的,別讓老子逮住,否則有你小子好看。”楚天齊恨恨的罵了一句,拿過香煙點著,吸了起來。
“叮呤呤”,桌上座機再次響起,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待鈴聲響過兩遍,楚天齊拿起電話聽筒,放到耳邊:“市長。”
聽筒裏傳來王永新的聲音:“天齊市長,有件事跟你說。”
“那我去你辦公室。”楚天齊道。
“不用了,一會兒我還有事。剛才就是剛撥電話,結果就來人了,一天爛事多的很。”王永新說,“還是那個事,省裏又催了,催的特別急,副秘書長連我也訓了。你準備準備,近期得去省裏彙報一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長假前就得去。我這裏還盡量頂著,不過估計最遲也拖不過五月上中旬。”
楚天齊當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事,便道:“市長,城建工作現在是有些被動,可整個工作都在推進著,而且建設進度也基本和規劃上吻合,隻是整個拆遷工作稍顯滯後一點。但現在各個項目的工作麵並沒受影響,隻要拆遷補償金盡快到位……”
王永新打斷對方:“天齊市長,你說的這些確是實情,我完全理解,可省裏卻……正因為如此,才需要我們直接去彙報解釋一下。補償金的事我已經跟老彭說過好幾次了,可他那人……哎,我再找找他。我馬上有個會,今天先這樣。”說話至此,聲音戛然而止。
長噓一口氣,楚天齊眉頭皺了起來:形勢越來越被動了,這是多管其下,步步緊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