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董梓萱要幫忙(1 / 2)

外麵的天空很藍,藍的沒有一絲雜質,藍的就像一汪清澈的碧水。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躲*到屋子裏,灑到她的身上。她已經站在窗前很久了,從早晨上班進到屋子後,就一直站在這裏。藍天、暖陽,多麼美麗,多麼溫暖,可她感受不到,她感受到的隻是一片灰蒙和冰涼,因為她的眼睛是灰色的,心也是冰涼的。

這是一個少婦,一個穿著湖藍色長裙,留著波浪形卷發的少婦。少婦身材勻稱,身高在一米六五以上,五官精致,頗有風韻。這是一個成熟的少婦,一個散發著女人魅力的少婦,但少婦神情卻與整體形象極不相稱,她麵罩寒霜、神情憂鬱,倒像一個怨婦的形象。也怪不得少婦如此神情,因為她的心裏苦,很苦。

少婦站在那裏,看似臉色陰沉,毫無表情,其實內心卻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為兩個男人而鬥爭。其中一個男人,準備的說是一個小男人,因為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未成家的大男孩。大男孩曾經是她的仇人,她曾多次對其出手,兩人多次爭鬥,後來他卻救她於危難之中,現在兩人究竟是朋友還是什麼,她也說不清。另一個男人卻是她的父親,讓她又愛又恨,可又割舍不掉的父親。

現在這兩個男人有了矛盾,父親似乎掐住了那個大男孩的脖子,正在迫使那個大男孩投降,或是置那個大男孩於死地。而那個大男孩卻根本沒有屈服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拒,但其實脖子上已被掐出了紅印。

她很矛盾,不知道該幫誰,更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怕父親傷到大男孩,也怕大男孩的反彈之力讓父親承受不住。她心裏清楚的很,父親為了達到目的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正因如此才能達到現在這個位置。父親心思慎密,常常教育自己“所有雞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裏”,正因如此,才沒讓自己嫁給老領導的公子,而是攀上了另一高枝。可是事與願違,自己丈夫就是個花花公子,就知道在外麵尋花問柳,根本不疼自己,自己是在守活寡,從而那個親家對父親也不甚親近。可能冥冥之中這就是劫數,母親也幾乎是和自己命運一樣,也守著一個花心的男人,但母親已經解脫,現在已經到另一個世界了。

麵對這樣的一個父親,一個對母親不忠,一個把自己推進火炕的父親,她心裏充滿了恨,曾經想過多個“以牙還牙”的方式。可她最終沒有針鋒相對,不知是因為血濃於水的緣故,還是理解了父親說的“我是為你好”,但她心裏真有恨呀。

那個大男孩曾令自己恨的咬牙切齒,自己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欲除之而後快。可在自己生命麵臨危險的時候,他卻以德報怨,冒著生命危險,把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樣的男孩,自己還恨的起來嗎?回想過去,那也是自己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所致。自己現在對他,既感激也不無恨意,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恨自己和他曾經發生的不睦,恨自己在他麵前矮人一等,恨他怎麼會以德報怨。與其說是自己現在恨他,其實不如換成另一個字眼更為貼切,但她知道,自己不配。

按說大男孩對自己有大恩,而父親卻是幫虎吃食、挑釁不斷,自己應該幫大男孩,可父親畢竟是父親,自己真要胳膊肘往外拐?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少婦一遍遍扣問著內心,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可她卻渾然不知。

……

移動鼠標全選內容,接著點擊鼠標右鍵,然後選擇“刪除”,最後使勁一敲“回車”,屏幕上的上千文字瞬間化為烏有。

看著電腦顯示器上一片空白,楚天齊皺起了眉頭。他在準備彙報材料,向省政府彙報城建推進工作的材料。

從那天王永新讓他“準備一下”開始,他就在準備著。當然他沒有立即動“筆”,而是查閱了相關資料,又去實地看了兩次,還找曹金海、周家林了解了一些情況,才開始“寫”的。可是在電腦上“寫”了好幾次,都半途而廢,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他心裏明鏡的很,彙報無論寫的如何精彩,也未必就能得到認可,因為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可他卻又不得不寫。帶著這種矛盾的心情,思緒總是很雜亂,也難怪多次半途而廢了。

當然,讓楚天齊思緒煩亂的原因,不隻是寫報告,最主要的是拆遷補償金與房改配套金的遙遙無期。沒有這些錢,拆遷工作就無法推進,房管所工作也是舉步為艱,而這些都會直接影響到整個成康城市建設。做為分管領導,工作若是沒進展,那還有什麼政績可言?最讓他苦惱的是,拆遷補償金可是投資企業出的錢,卻被扣著不給,照這樣的話,就是引資多少也會被卡。可讓他無奈的是,那些卡錢的人就是一個原則--誰大*腿粗我就拍誰的馬屁,我管錢就要臉皮厚,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管你分管領導如何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