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終於被我抓著你了。”李承乾聲色俱厲的走進來,他剛才看見孟星河還悠閑的吃飯,其實早就想讓人衝過去綁了他。“侯大人呢?難道已經被你們害了?”
孟大人捏著一雙筷子:“太子可別汙蔑下官,侯大人不過是喝醉了,被送到樓上去歇息片刻。不信,你大可派人去看個究竟。”孟星河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因為撇過李承乾他已經看見了一臉奸笑的杜大人。
“太子和眾位大人需不需要過來喝兩杯?”孟星河舉起杯子。衝著眾人笑道:“這可是高升客棧的老板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不喝豈不浪費了?”
他先幹未盡,最後意猶未盡的抹了把嘴角:“好酒。”
這個時候,站在太子身邊的某位將軍,往前走了一步。“哼。隻怕你有錢買酒,等會兒沒命喝酒。”他先嚇唬了孟星河一句,轉身對著李承乾,道:“太子,孟星河此人最喜歡裝神弄鬼。他即是太平教的人,下官料想當日江都學管馬守臣一家離奇死亡定和他脫不了幹係。我曾上書給呂義,卻被他私自壓了下來不提此事,今天罪魁禍首在此,我們何不把他捉起來當堂對峙,還守臣兄家一個公道?”
“恩。甚好。”李承乾點了點頭:“那就有勞蘇騎尉親自捉拿這個反賊。”
孟星河以前隻聽薛仁貴說過這個蘇騎尉,現在見他本人,隻覺得這樣尖嘴猴腮的人都能當騎尉,真不知當初老爺子是怎麼用人的。
“你就是蘇騎尉?”孟星河眼觀落在蘇騎尉身上:“你說是我害了馬家?請問有證據麼?”
“太平教妖人,個個皆會妖術,守臣兄一家不是你害死的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聞話,孟星河這就不樂意了,他那是妖術,隻是加了點五石散和其他藥石配合放在馬家大院的水井中遇水反應生成某種有毒的東西,恰巧馬家的親自在馬文才大婚的時候都會前來祝賀,死傷比較多而已,現在被蘇騎尉說成是妖術,孟星河還真覺得可笑。
“妖術是吧。老子就嚇嚇你。”孟星河在心裏邪惡想到,哈,他抬手將酒杯中的酒向前一散。“蘇將軍,你已經被我妖術詛咒,以後一定會家破人亡,斷子絕孫。你要是不信,今晚子時,你家中愛妾養的那隻金毛兔子一定會離奇而死,明晚子時,你愛妾便會在你家後院曾經淹死過丫鬟的井前投井而亡,大後天,你和城中張寡婦歡好生下的兒子會死於正午。一月後。。。”
“夠了。”蘇騎尉臉上瞬間變得慘白。孟星河說的那些,幾乎都是蘇家的秘密。他能夠如數家珍說出來,可見在蘇將軍心中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孟星河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柴少讓龍幫的人調查出來的,不然他怎麼知道蘇騎尉家中愛妾養著一隻金毛兔子,他家後院的水井曾經死過一個丫鬟,他和張寡婦私通生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怎麼?怕了?”孟星河冷冷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馬家伸冤是什麼目的。我隻是不想揭穿你的醜事罷了。想當初,你不過是個營裏的屯長,你能做到今天騎尉的官,恐怕都要歸功馬守臣的夫人明娟的功勞吧,想不到你替馬大人帶了一頂綠帽子,他還感恩戴德的在呂大人麵前將你提攜成守城的都尉?可憐他冤死的的馬大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兒子馬超,不過是蘇將軍和明娟歡好後生下的孽種,不過,此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馬大人死了,你兒子馬超也死了,就連你愛的明娟也死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心疼?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去看他們的。”
若不是牽扯出這個蘇騎尉,孟星河是絕對不會讓龍幫血煞的人不分晝夜下去徹查這個蘇騎尉的老底,結果這麼一查,居然讓他發現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可憐那馬家還同自己作對,自己窩裏早就淫亂不堪居然不知道,真是老天報應。
“你。”蘇將軍凝步不前,他明顯感覺到周圍有許多目光在望著自己。他現在後悔乃是,真不該和太平教妖人作對。因為,這些本應該隨著死人帶入墳塚的真相,居然還能被孟星河知道,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透明的人,等會兒走出高升客棧,整個江都大街小巷都會議論他蘇威遠的大名。
此時,孟星河替自己到了杯酒:“還有那個不怕被我妖術看穿的人,盡管走上來抓我便是。我被抓不要緊,但那些生平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倘若被我妖術看出來,天下人都會知道,我看他還有沒有立足之地?”有了蘇騎尉的例子,孟星河敲山震虎,隻要是心理麵有鬼的人,現在居然不敢走上前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