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涼的話,瞬間就讓兩個人的臉上,神色一變,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麵色見都帶上了幾分尷尬的模樣。
但是,既然楚西涼發話了,他們兩個人也並不敢多說什麼,於是便也隻能跪地,多謝楚西涼的恩典。
待解決了這兩個人之後,步緋顏又重新將目光落在了跪在宴會中間的齊妃身上,她的臉色亦是有點尷尬。
步緋顏自然是看得出她心中的懊惱的來,冷笑了幾聲,淡淡的開口說道:“蘇公公,方才這廢太子的母親說什麼來著?”
那齊妃其實早就聽說過,步緋顏不是簡單的人,隻是今日一見,著實是讓她有些震驚:“皇後娘娘……”
她訥訥的出口,卻不想,步緋顏根本就沒有去理會她,齊妃見狀,咬了咬嘴唇,也隻好就這樣默默的忍著沒有出聲。
“回皇後娘娘的話,方才廢太子殿下的母親說,自己在宮裏頭,沒有名分,就這樣平白住著,到是有些過意不去。”
蘇豐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齊妃,麵無表情的開口,當年的那一場勾心鬥角,他亦是親身經曆過。
懂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今日,齊妃有多麼的落魄,當年的麗妃,便比她落魄,比她可憐一萬倍,麗妃終究是對他有恩的。
“哦?是麼。”
聽了蘇豐懷的話,步緋顏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眼神順著眾位大臣緩緩掃過,最終落在了齊妃身上。
目光與齊妃相對的時候,步緋顏勾唇一笑,然後開口說道:
“這樣便是正好了,宮裏頭缺個琴師,你的琴藝又這般好,不如就留在宮裏頭,做個琴師吧,省的白吃白喝,你心裏頭還過意不去。”
步緋顏一句話,瞬間就讓那齊妃臉上的神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步緋顏。
眼神中帶上了幾分些許的恨意,步緋顏見狀,挑了挑眉,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淡淡的開口問道:
“怎麼,難道覺得,依你現在的身份,做個琴師,是委屈了你了?”
齊妃被她的話,頂的說不上話來,衣袖底下,十指指甲緊緊地陷入了手心裏,她咬了咬嘴唇,終究是輕輕一笑。
抬眼看了一眼步緋顏,溫聲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的吩咐,妾身自然是不敢有什麼怨言的,隻是,妾身這一身琴藝,當年是獻給皇上聽得,今日諸位大臣也聽,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心裏虛的慌嗎?”
聽她這麼說,一邊的幾位大臣,倒也甚是讚同的點了點頭,站出來,看了步緋顏一眼,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臣也覺得此事不妥,這廢太子殿下的母親,縱然如今沒有任何名號,但是總歸是先皇的寵妃,況且,若是不是發生了……”
那位大臣想要說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另外一個大臣用胳膊拐了一下,他的話音便戛然而止,但是縱然如此。
步緋顏依舊是聽出了他沒有說出口的那層意思。
奪皇位這樣的事情,誰贏了,便認誰做皇上,當初,若是楚西寧贏了,或許,今日跪在地上的,便是步緋顏了。
聽到他這樣說,步緋顏倒是冷笑了一聲,還未開口,便聽得一邊的楚西涼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啪。”
酒杯落在桌麵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來,底下的議論聲瞬間便停止了,楚西涼的眼神先是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齊妃身上。
而後又緩緩的掃過飯菜那幾個出言頂撞步緋顏的極為大臣,眼神中閃過一抹涼意,勾著嘴角。
他有些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怎麼,黃東琪,不如這個皇位來給你做如何?”
楚西涼的話音一落,黃東琪立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給楚西涼磕了三個響頭,顫抖著聲音開口說道:
“回皇上的話,臣不敢,臣隻是……臣當真是一心效忠皇上的。”
他的聲音中當真是帶著幾分後怕,步緋顏抿了抿嘴角,這樣的人,欺軟怕硬,朝廷上的風氣,或許就是被這樣的人給帶壞的。
“哦?什麼,一心效忠朕?”聽到他這麼說,楚西涼倒是冷笑了一聲,眼神越發的冰冷了起來。
看了他一眼,沉聲開口:“老七,你倒是說說,這幾日,黃東琪做什麼去了?”
楚西涼的話一出,那黃東琪的身子便一僵,抬眼看了一眼楚西涼,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僵硬。
楚西尋見楚西涼點到了自己的名字,於是便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黃東琪,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