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白鵬飛緩緩起身,五指緊握成拳,麵容緊繃的站到了一旁。
文軒淡笑著看了他一眼,繼而轉過頭冷清開口道:“睿親王總算就要離京了,咱們也該趁著這段時間對納蘭餘黨下手了,最好能將其一舉殲滅,徹底斷送了睿親王殘留在京都的舊部勢力。”
西林坤拱手附和道:“皇上英明,睿親王把珍月兒公主的靈柩帶回南安,南安王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到時候他們打了起來,兩敗俱傷,我們剛好趁此機會蠶食掉納蘭一族的勢力,強大自己,用不了多久,睿親王就不足畏懼了!”
文軒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渡步走到白鵬飛跟前,溫潤一笑道:“鵬飛啊,你這幾天可得好好部署一番,隻等納蘭一族覆滅,朕馬上就廢掉姑蘇氏,改立你姐姐為後,你就等著當名正言順的國舅爺吧!”
白鵬飛一聽,眼底立刻掀起幾絲波瀾,劍眉緊蹙道:“末將從來不在乎功名利祿,隻是姐夫,您當真要趕盡殺絕麼?慎妃她……”
文軒冷哼一聲,打斷了他後麵想說的話,其實文軒早就察覺出自己這個小舅子覬覦慎妃的心思,隻是知道他不會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又不想為了個女人壞了和氣,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跟他計較罷了,沒想到,他反倒更來勁了。
文軒心底怒氣,伸手重重拍在白鵬飛肩頭,意有所指道:“朕知道你不在乎功名利祿,可是你姐姐對朕情深似海,做夢想到成為朕的正妻,你就是不為自己想,難道也不為你姐姐想了嗎?看來她當真的白疼了你這麼多年!”
白鵬飛肩膀吃痛,自然感覺到來自姐夫對他的警告,姐姐日後是否能夠幸福,全都在他此刻的一念之間,幾番思量下來,隻好臣服的拱手道:“末將謹遵聖諭。”
剛巧這時,李玉領著敬事房的太監打簾走進,行禮之後笑道:“皇上,是時候翻牌子了?”
“不用翻了,朕今晚要去關雎宮看看鳳兮。”文軒玩味笑道,意味深長的掃了白鵬飛一眼,興意闌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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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冷如墨,關雎宮裏卻依舊燈火通明,白鳳兮披著佼佼烏絲獨坐妝鏡台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對鏡飲酒,一襲滑順絲緞裁成的月白寢裙,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清豔絹麗的容顏泛著微醺,鳳眼水潤淒迷,思緒恍若陷進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愈發不可自拔。
自從降位以來,白鳳兮的情緒便終日恍恍惚惚,那晚和榮祿的一夜春情,也當做荒唐一夢如雲散,可能是那晚白鳳兮飲酒過量的緣故,事後她的腦海竟然一點印象都不曾有過,隻記得她去翊坤宮發了酒瘋,被皇上打了一頓回來,又貶了位份,但她的骨子裏,依舊還是那個癡心愛著文軒的女人。
文軒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珍月兒的死讓他有種莫名的挫敗感,此刻看到白鳳兮癡心不悔,為他憔悴的可憐模樣,饒是心如鋼鐵,也不禁有所動容。
“這麼晚了還在喝酒,也不怕傷了胃,真是不讓人省心。”文軒自徑坐在床榻上,清清冷冷的聲音如同珠滾玉盤。
“皇……皇上……”白鳳兮轉頭望去,鼻子一酸,眼眶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了下來。
“過來!”文軒對她招了招手,眼中笑意彌漫。
白鳳兮十分聽話的坐了過去,文軒抱她在懷,神情閑逸地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
“皇上不是不要我了麼?還過來關雎宮幹嘛?”白鳳兮嚶嚶抽泣,像隻貓兒般卷縮在他懷中,貪婪的吸攝他身體的溫度和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桃花香芬!
“傻瓜,朕怎麼忍心不要你呢?你對朕那麼好,朕是不會不要你的!”文軒勾動唇角,修長傲慢的指尖觸摸上她白皙柔滑的臉頰,並一路向下,順著鎖骨,輕而易舉挑開她胸口的衣衫。
白鳳兮美眸閃爍著楚楚動人的淚光,雙臂在他的脊背上收緊,然後淪陷,迷失,直到丟掉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