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一直盯著燕子不放,難道燕子臉上有花不成?”江燕情不自禁的撫了撫自己的麵頰, 舉手投足間,風華無限。
她對自己的美貌一向信心飽滿,初次見識她絕色姿容的男人,大多都是一副呆愣愣的樣子,此刻故此一問,無非是想在人前顯擺自己。
但茗慎就是不想遂了她的意,也不知怎的,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看她不順眼!
“什麼花也開不過您江大美人,因為你本身就是一朵傾國名花!”茗慎似是打趣,卻又似是嘲諷道:“不過呢,在名貴的花,終究隻是朵花而已,飛不上高枝頭,也變不成金鳳凰,就比如說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吧,雖然是比和碩公主身上的要華貴許多,但是,你身上欠缺了些天家與生俱來的高貴!”
她說完,不忘睨了雛鸞一眼。
雛鸞的性子向來倨傲,平時裏就極其討厭江燕的清高,今天被她比下去已經很不悅,又聽見茗慎讚她,心裏別提有多吃味了,可待聽完茗慎後麵話,看著江燕吃癟的臉色,心裏別提多開心痛快了!
江燕豔麗的容顏變得十分難堪,從小到她能沒有被這樣奚落過,今天又是當著文浩和眾人的麵,羞得她恨不得一頭碰死在人前。
“浩哥,他竟然敢當著你的麵嘲笑我,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別輕饒了他!”她拉了拉文浩的衣袖,滿臉委屈的說道,精致的眼中悄悄射出一道雪亮的恨意刺向茗慎,恨不得當場就把她刺成馬蜂窩。
浩哥——這一聲異於常人的親昵稱為,聽在茗慎耳中相當刺耳,但別人卻不覺得什麼,因為都知曉江燕是文浩未過門的側妃,而且文浩自始自終都待她與旁人不同些。
文浩的脾氣也是眾所周知,除文軒外,眾人都緊張的看向茗慎,暗暗為她暗捏了一把小心,豈料半晌過後,文浩竟然從嘴裏迸出一句:“燕子,去給二公子賠個不是!”
江燕驚詫之餘,委屈更甚:“憑什麼啊?我又沒做錯!”
“就憑他的身份比你貴重,你犯了頂撞與僭越兩重罪!”文浩冷聲說道,言下之意,倒像是有點排斥迎娶江燕的意思。
江燕馬上要成側妃,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或者惹文浩不快。
於是忍下心中委屈,輕移至茗慎麵前作揖:“臣女多有得罪,言語冒犯之處,望二公子海涵!”
“江大美人不必多禮,是榮華措辭不當,才惹得江大美人惱羞成怒的,不能怪你剛剛那樣激動,儀態全無,想來也是氣的不輕吧!”茗慎悠然笑道,嘲諷之意並未散去。
沒錯,她就是故意在氣江燕,自己也不知為何。
“二弟休得放肆!”
榮祿輕斥一聲,眼見茗慎失了分寸,急忙走下樓下來,拱手對眾人道:“既然都化幹戈為玉帛了,那榮祿就代弟請罪,做東請諸位樓上用茶吧!
“大舅子請的茶,本王一定得去嚐嚐!”文軒含笑開口,對文浩做了個請的姿勢:“也請四弟上去嚐嚐。”
文浩看他一眼,冷冷地道:“長幼有序,還是二哥先請吧!”
“那二哥可就當仁不讓了!”文軒邪魅一笑,笑靨半分不及眼底。
文浩輕笑一聲,嘲道:“二哥又幾時讓過?”
“你二哥我這輩子,隻有兩樣不肯讓人,一是用過的東西,二是睡過的女人!”文軒側頭陰笑說完,便攏著狐裘漫步上樓。
文浩臉上並未氣惱半分,而是回頭望了一眼茗慎,暗自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女人據為己有,不會讓她在受半點欺負與傷害。
而走在最末尾的茗慎和榮祿,此刻正在用僅二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交談著。
隻見榮祿愁眉道:“我說四丫頭,你的醋勁兒也忒大了點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江燕難堪,也不怕被戳穿了身份,當真讓哥哥為你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