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英避開他的目光說:“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就甭操心了。俗話說,江山移易,本性難改。他的這種怪癖,哪裏這麼容易就改掉!”
鄧天鳴一掌拍在桌子上,狠狠地罵道:“王八蛋!”繼而,心疼地問道:“輕輕,怎麼樣?疼不疼?傷得厲害嗎?”
鄧文英噙著眼淚,搖搖頭說:“不疼!沒什麼的,你別生氣,反正,我都已經習慣了!”
鄧天鳴想多安慰鄧文英幾句,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畢竟,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這個外人有什麼權利說三道四?
次日上午,鄧天鳴向鄧文英借錢買了飛機票飛回到江南市。
早在天河市的時候,鄧天鳴就借鄧文英的手機給家裏打電話,想給家裏保平安。但是,家裏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頭。
鄧天鳴打車直接趕回家。
剛邁進家門,便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神情非常憔悴。妹妹鄧佳惠坐在父親身旁,給他掐人中。客廳裏,設立了靈堂,中間擺放著他的照片。
見到他,父親和妹妹都非常驚訝,仿佛不認識他似的,從上到下細細打量。
“天鳴,是你嗎?我沒做夢吧?”鄧朝威老漢盯著鄧天鳴喃喃地問道。
“爸,是我!你沒做夢!您的不孝兒子回來了!”鄧天鳴說,心裏很愧疚。自己失蹤了這麼多天,家人竟以為他已經罹難,他們為了他,承受了多少痛苦啊!
“天鳴,真的是你?”鄧朝威走過來,伸出顫抖的上手,撫了撫鄧天鳴的臉頰,繼而,將他樓入懷裏,淚如雨下。
“爸,我前些天出了點事,沒能及時向家裏彙報。現在一切都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啊!”鄧天鳴輕輕地拍著父親的肩膀,安慰道。
鄧朝威濁淚橫流,哽咽道:“我的兒呀,你知不知道,爸有多掛念你嗎?”
“我知道,我知道,爸,對不起!”鄧天鳴連聲說,眼裏有淚水在轉動。
“哥,你到底怎麼回事?這些天,你都到哪兒去了?”鄧佳惠走過來問道。
“說來話長,回頭我再慢慢告訴你們。咱媽呢?咱媽她上哪兒去了?”鄧天鳴問道。
聽鄧天鳴提到母親,鄧佳惠如夢初醒似的,驚叫道:“不好了,哥,你趕快去把咱媽找回來!她找嫂子去了!”
“嫂子?”鄧天鳴驚訝地看著鄧佳惠。
“呃,是前嫂子段雨欣!”鄧佳惠解釋道,她習慣了叫段雨欣嫂子,竟到現在還改不過來。
原來,就在鄧天鳴剛下飛機的時候,鄧天鳴母親趙麗雲看著鄧天鳴的照片,越哭越傷心。早在鄧天鳴失聯的時候,鄧佳惠就設法聯係到了鄧文英。從鄧文英口中得知,鄧天鳴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失蹤的。全家人都以為,鄧天鳴出事了,再也不回來了。
趙麗雲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段雨欣身上,要不是段雨欣出軌,和鄧天鳴離婚,鄧天鳴就不會移情別戀別的女人,也就不至於出事。
趙麗雲越想越不甘心,於是不顧鄧佳惠的反對,衝出家門,去找段雨欣算賬。她丈夫鄧朝威倒是個明事理的人,深知這事責任不在段雨欣,要鄧佳惠去把趙麗雲追回來。鄧佳惠剛起身要走,鄧朝威便因過度悲傷虛弱而摔倒在地上。鄧佳惠隻好返回來,搶救父親。
“咱媽去找她幹啥?”鄧天鳴問道。
“咱媽揚言要宰了段雨欣,爸和我都害怕她鬧出大事,你趕緊去把她追回來!”鄧佳惠說。
“好,我這就去!”鄧天鳴說。
問清了地點之後,鄧天鳴起身衝出了家門。
鄧天鳴驅車趕到廣場,隻見廣場上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一群人,要想擠進去根本不可能。停好車,從車上下來,鄧天鳴走到人群前,大喊道:“我是家屬,請讓一讓!”
人群竟然真的讓出了一條路。
隻見趙麗雲將段雨欣按倒在地上,使勁地撕扯段雨欣的衣服,段雨欣已經衣衫襤褸,關鍵部位都露出來了。趙麗雲是個農婦,早年幹了不知道多少農活,而且她身體又很好,能吃能睡,力大無比。相反,段雨欣是個讀書人,從小嬌生慣養,根本沒幹過什麼體力活,手無縛雞之力,在趙麗雲的手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我今天就是要讓你這個妖精在世人麵前出醜。是你害了我兒子,你賠我兒子,賠我兒子......”趙麗雲邊罵邊使勁地撕扯著。
段雨欣靜靜地趴在地上,不做任何反抗。
“媽,你這是幹嗎?”鄧天鳴衝進去,將趙麗雲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