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鄧文英就將褲鏈縫好了。她把褲子給鄧天鳴,不顧鄧天鳴的反對,轉身進洗手間給鄧天鳴洗衣服去了。聽著洗手間裏嘩啦啦的水聲,鄧天鳴百般感慨,他其實很憧憬那種小夫妻恩恩愛愛的生活,鄧文英恰恰是能滿足他願望的女人,隻可惜,當初兩人由於那種特殊的原因無奈地離了婚。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跟段雨欣實在太不一樣了。段雨欣是那種需要人哄的女人,隻要對她差一點點,她都不滿,都發脾氣。這樣的女人,實在太難伺候。
待鄧文英洗完衣服,兩人各自進了房間,準備休息。鄧天鳴仍然睡自己的主臥,鄧文英睡牧紫煙原先睡過的房間。
鄧天鳴剛走進自己房間沒多久,隔壁房間的鄧文英便喊道:“天鳴,你能過來一下嗎?”
鄧天鳴走進隔壁房間,隻見鄧文英已經換上薄薄的睡服,看上去十分嫵媚動人。
“什麼事?”鄧天鳴問道,以為鄧文英可能有什麼暗示,心跳頓時加速。
鄧文英指著床,說:“這床我爬不上去!”
原來,這張床是張兩層木床,第一層堆放行李,第二層才是睡人。牧紫煙搬走的那天,從床上下來時,不小心把梯架給弄壞了。鄧天鳴一直沒找人修理好。
“我抱你上去吧?”鄧天鳴征詢地問道。
“好吧,辛苦你了!”鄧文英說,朝鄧天鳴投來流轉的目光。
鄧天鳴走過去,一把將鄧文英抱在懷裏。聞著熟悉的體香,看著鄧文英嬌美的麵容,鄧天鳴頓時呼吸急促。
鄧天鳴將鄧文英高高舉起,要將她放到床上,卻不料,那床實在有點高,他的雙臂不夠長,他抱不上去。
“天鳴,要不你還是把我放下來,我自己爬上去好了!”鄧文英說。
“不用,我能行的!”鄧天鳴又抱了幾次,還是沒能將鄧文英抱上去,累得渾身大汗淋漓。
“要不這樣,你不用抱,你從下麵托舉,然後,我自己再抓住床沿,應該就能爬上去!”鄧文英說。
鄧天鳴突然之間想起,自從牧紫煙走後,這床還沒清理過,上麵有不少灰塵。
於是說:“文英,要不,你和我睡一起,將就一晚,明天我再找人把床修好。”
鄧文英頓時難為情得滿臉通紅,深深埋下頭,心想,這個男人離婚了那麼久,沒人喂食,肯定憋壞了。想起當初離婚之後,她霸占了兩人合買的房子,她覺得深深對不起鄧天鳴。
鄧文英低聲答道:“那好吧!”
兩人轉身出了房門,進了主臥。
天氣有點炎熱,家裏的空調又恰好壞了,鄧天鳴打開了吊扇,盡管有風吹拂,熱氣仍然難消。要是穿著睡服睡覺,那肯定大汗淋漓,臭不可聞。
鄧天鳴正猶豫著,要不要穿睡服,鄧文英仿佛看透他心思似的,說:“就這麼睡吧,沒關係的。”
“真不好意思,文英,謝謝你能理解我!累壞了吧?早點睡吧!”鄧天鳴說,隻穿著短褲,光著膀子上了床。
鄧文英坐在床沿,背對著他,卻並不躺下。
“文英,你怎麼了?”鄧天鳴問道。
鄧文英羞怯地說:“天鳴,你想做什麼,你盡管大膽做,我不怪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鄧天鳴問。
鄧文英抓了一下鄧天鳴的手,嬌羞地說:“你看你都憋成這樣了。我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你是個好男人,當初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
鄧天鳴雙頰瞬間發燙,男人三十是戰鬥機,他渾身蓄滿了能量,和鄧文英如此近距離接觸,要說沒有那想法是假的。可是,他要是付諸行動,那豈不是乘人之危了嗎?更何況,鄧文英心地善良,溫柔賢惠,他實在不想冒犯她。
“文英,睡吧,別過意不去,我從來就沒怪過你!”鄧天鳴說。
聽鄧天鳴如此一說,鄧文英卻更加覺得對不住鄧天鳴了。她回過身,一把摟住了鄧天鳴,動情地說:“天鳴,你是個好男人!當初,我真不該因為怕痛就這麼輕率地拋棄你!”
“文英,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鄧天鳴說。
“天鳴,你能抱抱我嗎?像以前那樣!”鄧文英說。
鄧天鳴怔了一下,環腰抱住了鄧文英。兩具身體,在陌生中回憶熟悉,在熟悉中感受陌生。
最終,熟悉驅散了陌生,擁抱變成了前奏。
兩人正要衝破最後的防線,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那敲門聲仿佛一盆冷水,將兩人澆醒。
鄧文英從鄧天鳴懷抱裏掙脫出來,低聲問道:“這麼晚了,會是誰?”
“不知道,我去看看!”鄧天鳴翻身下了床,舉步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