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又返回來,拿起床頭的睡服穿上。
走到大門前,把門打開,門口站著的竟是前妻段雨欣。她身穿領口很低的T恤,美景欲隱欲現,十分誘人。下身穿的是短裙,修長白嫩的大腿展露無遺。她如此大幅度暴露的打扮,鄧天鳴還是第一次見到。
“雨欣,怎麼是你?”鄧天鳴很驚訝。
段雨欣目光在鄧天鳴臉上打量了片刻,說:“拜托你別緊張兮兮的行不行?我和你已經不是夫妻,我沒資格來查崗。難不成,你家裏藏著女人?”
“這麼晚了,你有事嗎?”鄧天鳴問道。
“也沒什麼事,就想來和你同居!”段雨欣說,見鄧天鳴緊張兮兮的樣子,莞爾一笑,說:“瞧你緊張的,我們家旁邊的工地在施工,吵得我睡不著,我來你這兒借住一段時間。”
段雨欣所說的實際是個借口。她是在李玉霞的再三勸說、懇求下,故意前來討好鄧天鳴,以期和他複婚的。
鄧天鳴說:“原來是這樣,可是,你幹嗎不去你爸媽那兒借住呢?”
段雨欣板起麵孔,怒道:“鄧天鳴,你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我,驅趕我是不是?”
“我不是那意思!我、我……”鄧天鳴不敢將前前妻借住他家的事告訴段雨欣。
“你什麼你?你到底答不答應?”段雨欣問道。
“是這樣的,雨欣,我們家的那張床壞了,還沒修好。”鄧天鳴說。
“我不信!”
“不信,你進去看看!”
段雨欣舉步要朝鄧天鳴所指的房間走去,突然又停住腳步,說:“床壞了,那我跟你睡一張床唄,反正,咱倆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而且,現在你我都離婚了。你放心吧,我是心甘情願的,不會誣告你的。”
段雨欣說完,走過來,雙手勾住鄧天鳴的脖子,目光挑逗地看著他。
鄧天鳴掰開她的雙手,說:“雨欣,我們家真的不方便,要不這樣,我給你錢,你去附近的賓館開房?”
“我才不要住賓館,我偏要住這兒!”段雨欣說:“你不會真攆我走吧?就算你真的討厭我,看在強強的份兒上,你也不會忍心吧?”
聽她提到兒子,鄧天鳴心裏一陣柔軟,問道:“強強他現在在哪兒?他好嗎?”
“放心吧,我爸媽幫忙照看著呢!”段雨欣說。
“雨欣,你不要老是把強強給你爸媽看,那樣對強強的成長不好。”鄧天鳴說。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我沒辦法呀。要不這樣,明天我讓我爸媽把強強抱過來,和咱們一塊兒,行不行?”段雨欣說。
“雨欣,你是你,強強是強強,你不要老把你們扭到一塊兒!”鄧天鳴說。
段雨欣一把將鄧天鳴推開,怒道:“鄧天鳴,你什麼意思?推三阻四的,存心想把我趕走是不是?你以為我很賤是不是?”
“雨欣,我不是要趕你走,我、我有我的難處!”鄧天鳴吞吞吐吐地說。
“你有什麼難處?難不成真的金屋藏嬌啊?”段雨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真的動怒了。
便在這時,身穿睡服的鄧文英從主臥走了出來。
段雨欣看到鄧文英,臉色一會兒紫一會兒青。
她咬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鄧天鳴,你真行啊,還真給我說中了,屋子裏藏著個女人。行,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
段雨欣轉身要走,鄧文英一把拽住她,說:“你誤會天鳴了!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嬌‘,我是天鳴的前前妻,我叫鄧文英。”
“你是他的前前妻?”段雨欣停住腳步,十分驚訝,抬頭看鄧天鳴,見他像鴕鳥似的,深深地把頭埋下。
“嗯,我是天鳴的前前妻,我媽生病了,在醫院住院。我上來照看我媽,沒地兒住,天鳴他收留了我。既然你要借住,那我退出吧!”鄧文英說著,拿起行李袋,轉身要走。
鄧天鳴一把拽住她,說:“文英,不可以的,這麼晚了,你不能抹黑回去,路上很不安全。”
“她不走,我走!”段雨欣怒道,舉步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住腳步,回過身,冷笑道:“我幹嗎要走?我偏不走!鄧天鳴你有本事就把我轟出去!”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天鳴,你讓我走吧!”鄧文英說:“我本來就不該來打擾你的。”
“不可以的!”鄧天鳴說:“這麼晚了,外麵不安全,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你家人交代?要不這樣好了,你們兩個都留下吧!另一個房間還有張床,隻不過,上麵堆放了很多雜物,需要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