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英眼裏流露出一絲尷尬,難過地說:“我媽生病花了不少錢,能省還是省點吧。”
“要不這樣!”鄧天鳴說:“我給你開個房間,錢我來出。這個時候早都沒公交車了,你隻能走路回去,那多不方便。”
“不不不!”鄧文英慌忙搖頭,說:“怎麼好意思讓你花錢?就算走路回去也沒什麼,又不是挑重擔,我能走的。”
鄧天鳴心裏一陣難過,鄧文英還是像以前那麼善良,一心隻為他人著想。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鄧文英畢竟是他的前前妻,他確實不放心她自己走夜路回永安鎮。
“要不這樣!”鄧天鳴說:“你到我家將就住一晚上吧。”
“你家?”鄧文英隻知道鄧天鳴調走,至於調到哪兒,她並不清楚,她更不知道,鄧天鳴已經在市裏買了房。
“是這樣的,我在市裏買了房。”鄧天鳴解釋說。
“哦,恭喜你啊!”鄧文英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憂傷,說:“可是,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我不能麻煩你家人。”
“我家人沒和我住在一塊,那家就我自己一人。”鄧天鳴說。
“你,不是已經又結婚了嗎?怎麼……”鄧文英吞吞吐吐地說。
“呃,是這樣的,我是又結婚了,可不久之前,又離婚了。”鄧天鳴說。
“也是因為那個原因嗎?”鄧文英問道。
“不是!”鄧天鳴說:“我們離婚的原因有點複雜,我一時說不清楚。去吧,去我家講究過一夜吧,沒事的。”
“哦,那麻煩你了!”鄧文英說。
“不麻煩!走吧!”
鄧天鳴將鄧文英領回了家。
鄧天鳴給鄧文英倒了杯茶,問道:“他對你好吧?”
鄧文英點點頭,勉強地笑了笑,說:“還行!”
從她的語氣,鄧天鳴便知道,她丈夫對她肯定不是很好。若非如此,鄧文英也不會一個人大晚上的要從市裏趕回鎮上。
“你現在在哪兒上班?”鄧文英問道。
“我在質監局!”鄧天鳴說。
“是不是當官了?”鄧文英笑笑。
“不是什麼官兒,稽查隊副隊長!”鄧天鳴說。
“這還不是官兒?”鄧文英流露出十分羨慕的神色:“別說當官,光你這公務員身份就有多少人羨慕呢。”
“那是因為,人們對公務員的真實收入不了解,公務員收入真的沒那麼高。”鄧天鳴說。
“但是很穩定呀!”鄧文英喝了口茶,將杯子放在茶幾上。
“穩定倒是挺穩定!”鄧天鳴說,停了片刻,問道:“你媽要住院幾天,那你豈不是還要在縣城待幾天?”
“是啊!”鄧文英說:“必須等到她出院。”
“那這幾天你都住在我這兒得了!”鄧天鳴說。
“那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房子有幾個房間呢,我一個人住不完,空著也是空著。”
“那倒是!要不這樣,我給你錢吧?”
“給什麼錢?”鄧天鳴笑笑:“大家都是熟人,不就住幾天嗎?不需要給錢。”
“那謝謝你!”鄧文英朝鄧天鳴投過來感激的目光。
沉默片刻,鄧文英打了個哈欠。
鄧天鳴看著她滿臉的倦容,心裏深深同情她,說:“時間不早了,要不,你洗個澡,早點睡吧!”
“那也行!”鄧文英說,起身進了洗手間。
鄧天鳴的記憶回到了以前。鄧文英雖然是他的前前妻,但是,他隻是擁抱過,深吻過這個嬌美的女人,還沒真正擁有過她。他至今仍十分清晰地記得,當年新婚之夜,她那撕心裂肺喊痛的聲音。當年,他要是勇往直前,勇敢點,瘋狂點,鄧文英可能就是他妻子了。可是,他不知道,他要是不顧鄧文英的感受,瘋狂地得到她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也許正如醫生所說,骨盆會裂。當然,也許不會。
都過去好幾年了,時間是不回頭的,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徒增煩惱罷了!鄧天鳴苦笑了一下。
洗手間裏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鄧天鳴不由自主地在腦海裏勾勒出了鄧文英當年的身材,婀娜的身姿,飽滿的臀部……,不覺地,他隻覺得渾身血液流速也慢慢地加快。
隨著吱呀一聲響,鄧文英開門出來了。她頭發濕漉漉的,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在白熾的燈光中,她的皮膚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白了。
鄧天鳴隻覺得口幹舌燥,血液流速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