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牢房,因為陽光照不進來,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在狹長的走廊上,走來了兩人。兩側牢房裏,犯人扒著牢們,伸出手去,不停的呻吟道,“冤枉啊!冤枉啊!”
在前的領路的獄卒,用手中的木棍敲打著牢門,惡聲惡氣的嗬斥道,“都老實點,心你們的腦袋。”
有些犯人們很是不屑地揮著手,重新靠著牆壁坐了下去,個人忙活個人的。如果能死的話,他們肯定會選擇死,呆在這裏遠比死了更難受。還有些犯人目光呆滯,麻木的看著獄卒簇擁著兩人朝著走廊盡頭的那間牢房走去。
來到牢房門口,獄卒微微躬身,便折返了回去。
牢房內關押的正是李玨,此刻李玨頭發蓬亂,正叼著一根草依靠著牢房的牆壁發呆呢。見有人來看他,李玨連忙起身,往來者靠近。看清來人,李玨連忙行禮,“公子,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同時有件事情問你。”曹爽很是幹脆的問道。
李玨點了點頭,絲毫沒有了前兩的銳氣。
“衛同是不是你殺的?”曹爽問的很是直接。
“公子,您還不知道我李玨嗎?我要真想殺他,我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招數嗎?”李玨突然變得很是激動,眼裏含著淚水,眼神中布滿了失望。也許這是李玨從到大,受的最大的委屈了。
透過柵欄,曹爽緊緊抓著李玨的胳膊,很是堅定道,“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曹爽的語氣不容置疑,很是堅定。
聽了曹爽的話,李玨跪了下去,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憋了這麼久,終於爆發了出來。曹爽拍了拍李玨的頭,便離開了牢房。牢房裏回蕩著李玨的抽泣聲。
之後,曹爽帶著秦修來到許昌官府存放屍體的地方。人命案子,屍體必須由官府存放,待結案之日,方能入土為安。
掀開蓋著屍體的白布,秦修便開始仔細的檢查,根本不顧屍體散發出的淡淡的味道。經過秦修的檢查,在體表上並未發現傷口。既然外麵找不到傷口,那麼就得驗證一下,衛同是否中毒而死。秦修抽出一根銀針,輕輕的插進衛同的胃部,然後緩緩拔出來,發現銀針完好如初,沒有任何的變化,之後試了很多部位都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不應該呀!”秦修很是納悶,他在銀針上塗抹了皇甫酈教他做的試毒藥,隻要是毒藥,銀針會馬上變黑。
曹爽輕輕拍了拍秦修的肩膀,安慰道,“莫要泄氣,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聽見曹爽安慰自己的話,秦修靈光一閃,在銀針上塗抹了一些試毒藥,然後迅速插進了衛同的心髒。拔出銀針,隻見銀針通體漆黑,原來毒發處在心髒。胃部沒有毒藥痕跡,隻有心髒有,也就是讓衛同丟掉性命的毒藥,並不是通過吃喝進入體內的。雖然知道了這個結果,曹爽還是搖了搖頭,即使這樣仍然洗脫不了李玨的嫌疑,畢竟當晚隻有曹爽、李玨兩人和衛同接觸過。
曹爽心裏就像堵了塊大石頭,內心十分苦悶。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玨等死,曹爽都想要哭,因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就在曹爽苦悶不已之時,司馬師悄悄來到了衛臻的府上。
和上次見麵不一樣,此時的衛臻老了許多,精神頭也不好。衛臻望著司馬師,什麼話都沒有,此時的他沒有心思去寒暄客套。